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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香17(2 / 2)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想找你聊什么。”

冬香拍了拍腿,抱怨了一番吵闹的蚊子。然后说:

“同学之间正常聊天嘛,我要是问,那不显得我心里有鬼了。”

我觉得冬香在讽刺我,但也就是这句内涵,让我下定决心要把从大家都在一起时就“密谋”好的话脱口而出。

“你和白松是怎么混到一起的?图图真的是你伤害的吗?”

说出这句话我轻松了很多,我以为该轮到冬香紧张了,但我丝毫没有看到冬香有什么情绪。

“和我从小玩到大的表弟现在不知所终了,我知道她过的一定不好。”

冬香这句话有点没头没脑,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便点了根烟,我问冬香,不介意我抽烟吧?

冬香呵呵呵的傻笑了几声,接着说:

“现在小柳跑了,白松在病房里把我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所以就算你不问我我也会来找你的。”

冬香问我:“你那烟好抽吗?”

我以为是我抽烟影响到了她,准备掐掉。冬香却说:“给我一根呗。”

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她。

“小柳的爸爸妈妈都在找他,他上大学之前她爸妈就托我能照顾就照顾一点他。可他因为喜欢一个女孩子把自己的前途毁了。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因为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一个就是轮也轮不到我来接盘的男孩子。刚开始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拒绝我,这种感觉就好像太阳就不应该从西边升起来一样。我原以为我只要稍微用点时间就能够忘记你,可是小柳,耿直,包括我们寝室的春香?夏香?都在为我鸣不平。不瞒你说,他们恨不得让我杀了你。

可是你是知道的,一个人本来的情绪假如就像这根烟这么大一样。那经过别人有意无意的发酵,这种情绪就有可能会像烟头散出去的烟雾一样蔓延,弥散,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小柳曾经跟我说,他认识一个可以把你开除的人。

那一刻我竟然在想,让你彻底离开我。我从没做过这么邪恶的事情,但仅仅是一个念头,都让我觉得自己的灵魂有多不干净。

在小柳的介绍下,我认识了白松。有的时候,我会和他们在一起喝酒。就你经常出入的那个酒吧,我们无酒不欢。

从白松的口中,我听说你除了图图之外,好像还和一个叫蓓蓓的女孩子特别近。

于是我开始怀疑自己。我可以接受你因为小a不接受我,但我无法接受小a死了你还不爱我。我可以接受你有图图不爱我,但我无法接受假如图图也毁容了,你还有一个蓓蓓。

这种感觉就像什么?哈哈哈哈就像是假如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你都不会爱上我的感觉。

后来我每天都会跟踪蓓蓓,在跟踪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真相。那就是蓓蓓竟然是一个小姐。

在和白松的一次喝酒中,我无意中提到蓓蓓,白松跟我说,他是蓓蓓的老顾客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无比开心。我想,假如图图像小a一样消失在你的生命中,我还不如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吗?

于是我想让白松帮我把图图毁容,这个念头一旦诞生,就一发不可收拾。我和小柳白松把一切都计划好,我跳楼,白松动手。这样你便分不上精神去帮图图了。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白松竟然让小柳亲自动手,想到小柳的处境,我想我对不起小柳的父母,于是便假戏真做真的跳了下去。

我醒来的时候,见了小柳一面。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这个城市的边缘,小柳打扮的就像一个乞丐,浑身散发着恶臭。

但他跟我说,姐,我替我们姐俩都报仇了。以后整个天涯海角都是我的了,你好好的。南忧是我的好哥们,虽然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但他是一个让我很敬佩的人。我爱图图,但想到图图不是我的,我就下定决心要为你报仇。姐,假如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给你报仇。

小柳走了,临走让我给他买了几个馒头。他说馒头更容易带也更容易充饥。

望着他瘦骨嶙峋的离我走向离我越来越远的山头,我哭了。我很心疼小柳,我把对小柳的心疼全部发泄到了白松身上。

我问白松,为什么你要让小柳自己去,明明你有那么多人的。白松一直在辩解,编不下去了跟我说,他可以毁了小柳,一样可以毁了我。

所以白松出现在图图病房的时候,我直接呆住了。他把一切都告诉了你,我不能拿白松怎么样,就把气都发泄到了蓓蓓的身上。

我以为你会帮助蓓蓓打我,但你没有。

南忧,你是一个很多时候都让我想不明白你下一步到底会怎么做的人。你很年轻,但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各种气质都不像你这个年龄的人。

我一直看不上蓓蓓,但后来我想,现在的我已经不如蓓蓓干净了。”

冬香的话让我心里所有不合理的疑问都变得合理化,让我更惊讶的是冬香的坦诚,而这样的坦诚会让人觉得很舒适。

我觉得冬香并不坏,假如换成别的女生,也许一样会这样做。相反我更觉得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我不再因为图图的脸,蓓蓓的下场而责备冬香。即便当我和图图相处时心还是会一阵一阵的疼,帮蓓蓓打扫卫生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想,假如我因为这些去恨冬香,那我和小柳,白松也没什么区别了。白松不正想让我和冬香自相残杀吗?

我站起身来,对冬香说:

“我送你回去吧。”

冬香很意外,我没有问她意外什么,因为我知道,一个人没有情绪的时候,是最容易让人感到惊恐的时候。

在回去的路上,我说:

“有时间,一起去看看图图吧。我想她现在,正在为我们的过错承担后果。”

我对冬香说的是“我们”,而不是“你”,因为我觉得,我和冬香一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图图或许比小a还要惨,当痛苦的浑水经过时,活着的人还要继续面对,而死去的人却暂停了。继续流动着的痛苦将一直流淌在图图和我们的生命中,我对图图无法像对小a一样只要不断铭记不断痛苦,相反我要有更多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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