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可以感觉到人心中的想法。
当它明悟这点时，通过联系降下神罚，这种烦人的祈祷声，便显著降低了。
是啊，它通过这种手段，控制了人心。
又或者说，它以为自己控制了。
这也导致了在最后，它所谓的信徒，背叛了自己，转头将另一个存在，奉为神明。
这是多么的可笑。
明明它才是真正的神明！
“这便是你对他人漠不关心的证明。”
方圆说道。
“若是你自己感知过那些人的呼唤，那些人的祈祷，便能明白，绝大多数祈祷都来自于不同的人。”
“正因为不同，才会看似无法吸取教训，因为真正吸取教训的人，不会再向你祈祷了。”
这是很简单的幸存者偏差。
为什么人总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因为在那里跌倒的人，并非同一个。
更何况，哪一个普通人在成长路上，不是跌跌撞撞中成长过来的呢？
要求所有人，或者多数人能够吸取到少数人的教训，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这就仿佛要求婴儿学步时一下就跑起来，或者小孩子学自行车时一次都不跌倒一样异想天开。
人的成长，需要亲身的经历，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若是抛去这个过程，就像最后一个包子的理论一样。
——既然只有最后一个包子才能填饱肚子，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吃最后一个包子呢？
甚至，这个包子还不需要亲身吃到，看别人吃就能填饱肚子？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仔细感知？”
神明就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难以想象的看向了方圆。
“你的意思是，你仔细感知过那些对你的呼唤声？”
“是啊。”
方圆随口说道，就像这并非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既然如此，你为何说的如此轻松？明明……”
——明明它都受不了那种无时无刻不在的祈祷呼唤声，方圆却能表现得如此轻描淡写，这岂不是说……
不，不是这样的！
这只是他刚刚开始感受罢了，等到时间久了，十年，数十年，上百年，他便会感觉到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