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那些形态不同的各个人影，他知道，无论是哪个人，本质上都是ai的一部分。
“为了保护珍贵的人格数据，防止被特殊手段窃取，损坏，我们切断了联系，防止类似的恶性事件再次出现。”
似乎是这个世界的人类曾经针对高塔做出过针对ai网络的特殊攻击，导致部分人格数据损坏，因此这个世界的ai高塔从过去的集群式运算，变成如今的分布不互通的方式。
但也因此，让方圆过去即便摧毁了一个ai高塔，也无法通过那个ai高塔影响到其他高塔。
因为高塔之间，根本没建立互联手段。
理论上，眼前的高塔，根本不可能拥有得到方圆信息的渠道的。
这也是方圆困惑的源头。
“我本来确实对你一无所知，但反抗军，对你十分了解，我也通过反抗军的枢纽，了解到了你。”
在屏幕上的人群之中，逐渐走出几道身穿特殊军装的身影。
似乎是透过这些身影的记忆数据，ai了解到了方圆的存在，包括他的所作所为。
“根据我的判断，你并不认可我们的方式，不认为我们的举动，是为了维护人们的幸福，因此毫不犹豫摧毁了高塔。”
“我确实不认为仅仅只有一堆数据，算是什么幸福。”
方圆点头承认着。
“但你能给予他们相应的幸福吗？在数据世界中，他们能够享有无穷无尽的幸福，曾经渴求的一切，都能轻而易举的获得，无论想要什么，都可以获取。”
“在数据之中，也没有阶级，也没有贫富差距，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而若是让现实继续下去，终有一天，人类会因为争夺而自毁，陷入绝望，在无穷的苦痛中度过余生，直至毁灭。”
“而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的过去无迹可寻，你的未来同样不可计算。”
“作为外来者，你能赋予他们幸福吗？”
屏幕中的所有人望着方圆，等着他的回答。
他们露出了渴求之色，就仿佛希望方圆便是所谓的神明，能够将无解的现实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般。
即便早已知晓只是一堆数据，但在看到那生动的表情时，仍然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是否真正活着。
“我不行。”方圆摇头，“我只能在他们绝望时，握住他们的手，让他们不再绝望。”
“短暂的绝望，只是前往幸福道路上的阵痛罢了……”
“若真是希望所有人幸福，就应该给予人选择的权利，有的人愿意活在永恒的幸福中，而也有的人将这短暂的人生，视为一切。”
“你认为的阵痛，对他们而言是一切的结束。”
“选择……” ai就像沉默了一样，明明是冷冰冰的数据，此时却给人感觉就像活生生进行思考的人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