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和等死有什么分别？
徐招的心沉了沉，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薛茧的身影，让她忍不住追问：“尽无二在这里呆了多久？她有离开过不老城吗？”
山羊妖摇摇头，表示对此一无所知。
但此时，一旁的河马妖却插话进来，“尽无二嘛，她确实有一段时间不见了踪影。记得那会儿，咱们会长因为灵脉的事与城主起了争执，甚至还动了手，会长受了伤，而那尽无二也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不过，说来也巧，就在前段日子，尽无二突然又现身了，而且……”
河马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还有那个尽无误，她也是在那时候一同出现的。”
徐招立马捕捉到了熟悉的字眼，“尽无误？她是谁？”
这触及到了山羊妖的知识点，连忙解释道：“尽无误是尽无二的妹妹，她们是双生子，却长得不太像，也是城主的徒弟。尽无误在负责灵矿开采和运输事宜，一般情况下你是见不到她的。”
徐招立刻追问道：“灵矿开采是在哪儿？”
山羊妖不假思索地回答：“灵矿的开采主要集中在北若的彷衡，那地方位于不老城的西侧，乘坐飞行法器大约一个时辰便能抵达。不过，矿场守卫森严，若是潜入偷取灵矿，最好找一个对地形了如指掌的熟手。”
“熟手？”徐招若有所思。
山羊妖进一步推荐道：“没错，咱们天蝉会里，有个名叫蜀元的老鼠妖，他可是偷矿的高手，对矿场的地形和守卫分布了如指掌。”
徐招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你说的这个蜀元，是不是那个擅长从嘴里吐针的家伙？”
山羊妖惊讶道：“咦？你认识他？”
徐招如实道：“他被黑市的人带走了。”
“什么？！”山羊妖和河马妖同时惊呼出声。
徐招有些疑惑，“怎么了？”
山羊妖叹了口气，解释道：“在天蝉会里，我们有个不成文的共识，那就是落在尽无二手里，或许还能保留一丝尊严与希望，但若是落入黑市之手，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尽无二从不无故折磨人。可黑市就不同了，他们手段残忍，无所不用其极。”
“黑市内部等级森严，分为金面、红面和白面。白面，就是那些平日里混迹在城中，与我们无异的人，他们的身份隐蔽，难以分辨。”
“黑市的规矩就是，一旦面具下的真容被泄露，便会被立即处死。而红面，则是从白面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佼佼者，地位更高，手段也更狠辣。金面便是黑市的主人，神秘莫测，无人知其真容。”
难怪，徐招打碎的白面人的那张脸有点熟悉。
结合山羊妖的描述，她立刻联想到这两日去探听消息时，那些经常讨论敏感话题的人群中，确实有这个白面人的身影。
所以当时才被红面当场杀死。
“蜀元落到他们手里……唉……”
山羊妖的叹息声在狭小的牢房中回荡，其他妖物也显得萎靡不振。
楚默自被关进来后，便一直保持着打坐的姿态。 直到徐招与山羊妖的对话结束，他转头看着她脸上思索的神情，心里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