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次一样,他根本无法从她的眼睛分出现在的她是清醒的还是异常的。
可能从第一次以后,她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也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异常”。
卿岱没管还抓着她手腕的厉酆的手,摊开手:“把你的木仓给我。”她稍微咬重了“你的”两个字。
厉酆没有动,卿岱耐心地摊着手:“下一次我们见面,你就会有足够的理由了。”
厉酆看着她的眼睛,握木仓的手慢慢放开,木仓从他手中换到她手里,卿岱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
这回轮到她在他身上找合适的位置。
一手拿木仓抵在他身上,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木仓声泯灭在消音装置中,只在她和他靠近的身体间发出他们能听到的响声,厉酆没有注意那个熟悉的声响,他在听她开木仓时,起身在他耳边说的话:“希望你还能活着来见我,那时候。”
“厉先生。”疼痛再剧烈和血液一样,都没溅落在她身上,他给她准备的睡裙依旧洁白,她落在他脸上的唇在痛楚里是那么轻,却让他记得最深,和她比亲吻更轻的声音一起,永远也不能忘,“你可以把你所有的肮脏不堪展示给我,作为差点害死你的罪人,我会好好承受的。”
怎么会有人,用一句话,几十个字便踩中他最隐秘的爽点,只用无形的声音便给予他前所未有的欢愉。
“密码。”卿岱抬起痛得蜷起身却一声不吭的男人的下巴。
这种欢愉和身体的痛交织在一起。
分不清了,也不想分清了,厉酆低声说出数字,明明攥紧了手指,却让她就这么在他身边走掉。
下次见面……一定会有的。
卿岱拿走了厉酆的手机和打火机,在一楼客厅里,拨通了一个号码。
通话结束,她把竖着火苗的打火机倾斜,靠近黑色窗户上毫无意义的窗帘。
她的眼里亮起火光。
孟鹤白接到警察的电话赶往医院,路上跟对方确认更多的信息:“都烧光了?什么也查不到了?房子里只有卿岱,没有别人?那会是谁……”
她的声音低下去,听到那座关着卿岱的房子的位置时,她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雍衍。
只有他才喜欢把喜欢的宝藏藏在偏僻,无人知晓的地方,一层层地锁起来。
可雍衍已经死了,而且她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卿岱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被人带走调查了。
带走她的人好像是厉酆,那孩子她也知道,最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了,而且手段也厉害,不可能把抓了的人莫名其妙地放走了。
所以,卿岱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那里?
孟鹤白下车,快步走进医院,刚看到电梯,就见电梯门打开,很多人簇拥着一个她很熟悉的男人,他的身边是脸色有些苍白,大衣下还是病号服的卿岱。
孟鹤白皱眉,拦住他们:“二叔,卿岱是我的儿媳,你就这么把人带走,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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