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白口中的二叔,年纪差不多是卿岱的三倍,鬓角都斑白了,脸上的细纹也很明显,但还是能从中看到他年轻时的风采。
“雍衍已经死了。”二叔看着温文尔雅,话却直接,“你的儿媳是谁的,得看谁更有本事。”他看孟鹤白的眼神显出一点鄙夷,“你的大儿子说死就死,二儿子也找不到影,自己都快保不住在雍家的地位了,还担心别人?”
孟鹤白冷笑:“雍衍是立了遗嘱的,他的,不,雍家的财产至少有一半都是他留给卿岱的,你算什么东西?”
雍二叔也笑了一下:“是吗?那你要不要问问卿岱愿不愿意跟我走?”
孟鹤白皱眉看向卿岱,卿岱没有看她,她在看雍二叔,后者笑着问她:“没有人逼你,你想跟我走还是和她走?”
孟鹤白抿唇,盯着卿岱,卿岱的头发都披散着,微微凌乱的发丝在她的脸边微微晃动,美丽而又脆弱。
她在雍二叔的注视里点头:“我跟二叔走。”
孟鹤白大失所望,低骂了一句蠢货,雍二叔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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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胜利方本来还想跟孟鹤白说什么,有人快步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微变,不再停留,快速带着卿岱走出医院,上车离开。
他的车刚开走,就有好几辆车从不同方向过来,停都没停,在刺耳的轮胎摩擦声,直接跟着雍二叔的车拐了弯。
孟鹤白脸上隐隐的不甘愤怒消失殆尽,看着那些不要命飙速的豪车,嘲讽地勾勾唇。
这些愚蠢又自以为是的男人。
但,孟鹤白想到卿岱那张漂亮到连她都险些生出占有欲的脸,她也没聪明到哪去。
经过厮杀,留到最后的,肯定是最凶残,最狠辣的那个。
除非这些觊觎她的男人能自相残杀到一个也不剩,否则,她就会成为剩下的那个的战利品,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
到时候,她更逃不掉。
孟鹤白猜对了一半,当天晚上,这场角逐就有了结果,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放弃了,有些人再也回不到这里,而卿岱则是被雍家的一个快八十岁的大家长派人带走了。
那位大家长可是年轻时可是很会“玩”的,手段很变态,但因为正事上面,他也很有手腕,大家对他就睁一眼闭一眼算了。
直到雍衍掌权,这位才收敛气焰,避世去了。
没想到,这次把他也引出来了,孟鹤白情不自禁地分神,想象了一下卿岱会经历什么,不过,很快她就收起思绪。
孟鹤白更没想到的是那天凌晨传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