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清楚英树的死因?”
“你知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
由纪可以承受这世上最严酷的审问,她也已经历过严刑拷打,熬过了很多老忍者都熬不过去的折磨,可在卡卡西前面,面对卡卡西平和又寻常的询问,她却觉得难以承受。
她深吸几口气,想要摁住自己紧张、焦虑、慌张,却终不得法。
卡卡西看着她的样子已经懂了。
卡卡西对她说:“由纪,你因为英树,公报私仇逼死了日足,这不符合你呕心沥血,殚精竭虑才得以推行的法的意志,你违背了你的法令,违背了你口中理应如此的火之意志。”
刹那间,由纪像被倒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
卡卡西继续说:“你置木叶忍者的性命于不顾,放弃了搜救你的忍者,论理,也不该逃脱我们所推行的法的审判。”
由纪终于承受不住他的诘难,她怒道:“凭什么审判我?!你派出去的忍者一开始就没有想救我!他们只想杀了我,将我的尸体带回木叶!!!”
“他们每一个都想要了我的命!我为木叶差点战死,他,他们那些尸位素餐的蛀虫就想为了手里的三瓜俩枣杀了我!”由纪死死捏住胸前的衣料,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她又悲又怒,“要不是英树,如果不是他拼死救我,我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
卡卡西还是很冷静,他说:“英树没有能力杀他们,是他救了你,然后你杀了妄图杀了你忍者,或者说你可能对他们见死不救。”
“由纪,你以你的一己之私审判了他们的生死,却没有真正遵循你心中之法,你是法的推行者,改革者,执行者,却不愿意接受法的审判吗?”
卡卡西问她:“你究竟是想推行你的意志,还是想推行木叶的意志?”
“若是前者,你和你所审判的忍族没有区别,若是后者,你确确实实做错了,难道不该接受审判吗?”
由纪在他一次次诘难中,失去了冷静,她厉声问道:“你无非是为了日足,问责逼死他的我,可是我问你,日足害死了英树,论情伦理,他就不该死吗?”
卡卡西看着她没有回答。
“日足是日向宗家的族长,他要分家哪一个人死,就是一句话的事,而他今日要去死,却是我付出了无数心血,木叶付出无数人力,改造至今,才能顺利地审判他曾经他自以为理所当然的罪孽!”
“凭什么?!”
“就因为日足投了个好胎,投身宗家?所以,英树的命不配和这位高高在上的族长相比?!卡卡西,我问你,你们忍者如此看轻生命,又如此在意生命,以至于非要把生命分出高低贵贱的吗?你们骨血里铭刻了等级,铭刻了不平等,却妄求正义,渴求和平,可笑不可笑?”
由纪眼眶通红,眼中的写轮眼转个不停,她和这个不尊重生命,不尊重人权的世界格格不入,她就像个跳梁小丑,上蹿下跳,为了一些在忍者们看来莫名其妙的东西而执着,她除了被这个世界杀死,或者杀死这个世界以外没有任何选择,更没有任何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