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得出。
浑虚域这个初生世界，并没有达到承受下一次天劫的洗礼，恐怕会就此崩碎。
“你倒是理智。”
“能够忍得住这突破境界桎梏的诱惑，想当年就算是本体，也会不顾一切。”
“绝佳心性啊……”
听到天启老人的话，陈渊却是不以为然，从他踏入武道修行以来就没有瓶颈。
一切都是系统。
才让陈渊平步坦途。
步步强大。
只见天启老人残魂脸色忽然一凝，嘴唇微动之下，手中在身前虚空描绘符文。
“本体为了防止老夫被擅长灵魂的修者控制，就特意布下这座清明溯魂阵。”
“同时也是道藏地。”
陈渊眼睁睁地看着，这刚升起来的神秘阵法，竟然当空就崩碎成无数星点。
清风微卷之下。
天启老人残魂手中，多出一枚晶莹透亮的晶体，就这么放在陈渊身前虚空。
“小友，老夫使命至此就已完成，执念已去，残魂即消，只有一个请求。”
残魂话语间充满解脱，无数岁月仅凭本体的一丝执念撑到如今，实属不易。
陈渊默然点头，“既是前辈遗愿，倘若我陈渊能做到的，必定履行承诺。”
“不错。”
残魂眼中浮现出一抹满意欣慰之色，“要是你立即满口答应，还真就不可信了。”
“我本体乃是黄庭仙界中的四大世家，洪家三大古圣长老之一，洪德。”
“若小友日后有幸遇见洪家之人，还请将此家族血脉遗留之物交于他。”
残魂掌心清光一闪，陈渊就见到那是一枚通体精美戒指，更是雕着涅盘火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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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来历非凡。
陈渊接过火凤仙戒，就隐约能感受到一股焚灭天地的火势，藏在戒中世界。
“好，我会送到的。”
“多谢小友。”
“万年惊鸿又如是，到头不过一场空，世间纷乱莫论雄，岁月依旧人已故……”
沧桑爽朗的笑声，随着天启老人残魂散去，渐渐消弭在陈渊眼前的天地之间。
只剩一片孤寂。
整座天机道宫就如同初春融雪一般，金芒下的宫殿崩解成点点星芒，化入虚空。
“陈施主，这是……”
被这动静惊醒的，还有陷入顿悟的梵心，只不过很快他眼见玉符就崩碎了。
空间力量拉扯，梵心在化作一道白光之前，眼疾手快地将那块石壁劈下带走。
看得陈渊是一阵无语。
不过是首诗。
至于嘛……
回去再写一次不就好了。
梵心：……
（你不早说！）
陈渊还有两天能呆在这初生的浑虚域，之前进来的那批人如今都已经传送出去。
他倒是有时间逛逛。
毕竟，诞生只有数万年的小世界，在有无数纪元的世界面前，确实像个婴儿。
正如大多数人所希望的。
都想越大越好。
可是……
小也有小的好处。
路过一束七彩仙灵芝，陈渊只是一脚踹碎守护凶兽的脑袋，随手摘起来放好。
“我可还有两天时间。”
“桀桀桀……”
“天材们，我来了哦！”
喜欢杀戮成神，从北境边陲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