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凝君捂着脸,埋在虞氏的怀里,哭都不敢放声。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秦公子怎么过来了?
她的脸成了这样子,秦公子要是认出她该怎么办?
秦公子肯定会嫌弃她,以后她还怎么去找秦公子。
要是秦公子不让她去找他了,她该怎么办?
岑凝君越想越慌乱,泪水混着池水落下,一阵风吹过,瑟瑟发抖。
岑凝君猛的打了个喷嚏,好巧不巧喷出一个鼻涕泡。
丢人丢到家。
一个猪头喷出一个鼻涕泡,略显滑稽。
“噗嗤!”
人群中不知道谁偷笑出声,岑凝君愣在原地,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
岑凝君抬眸,对上秦鹤的目光。
“呜呜!”
岑凝君再也忍不住,哭得比死了爹妈还要惨。
岑挽清心中好笑,看来秦鹤已经拿捏了岑凝君。
岑凝君几次三番出现在他面前,秦鹤早就看透了岑凝君的心思,所以他会想法子打听岑凝君。
她了解秦鹤,他虽然看不起岑凝君的家世,可是岑家却可以做他的垫脚石,只要他攀上岑家,他的仕途有望。
所以她只让人在秦鹤面前点了一句,秦鹤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不会放弃一条好控制的大鱼,必然会想法子进府会佳人。
岑凝君该喜欢她这份大礼,既帮她出了风头,又让她见到了心仪的男子。
虽然蜇人蜂都围着岑凝君,但是也伤了几人,大家都没了兴致,热闹看完便告辞了。
岑余和虞氏脸色阴沉坐在上首,岑祁佑坐在下首,岑凝君戴着面纱做在一旁,可裸露在外面的一双眼和额头肿得跟猪头一样。
岑挽清坐在岑祁佑的对面,捏着手中的帕子。
“挽清,今日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岑祁佑直勾勾的看着岑挽清,没有放过岑挽清脸上任何表情。
岑挽清敛去眼底的情绪,她知道今天的事情瞒不过岑祁佑,
岑挽清抬头,坦然看向岑祁佑,没有半丝慌张。
“不是。”
“姐姐,我都是将你当做亲姐姐,可你怎么能害我,
因为你送的镂空鸾鸟金步摇,我的脸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丢了这么大的脸,以后我怎么见人。”
怎么见秦公子。
岑凝君眯着眼睛,努力睁大,恶狠狠瞪着岑挽清。
只是在岑挽清看来,过为滑稽。
“挽清,因着你父母兄长,所以你的及笄礼有些冷清,婶婶知道你心中不甘,可你不该将气撒在凝君的身上。”
虞氏说着,拿帕子抿了抿眼角的不存在的泪水。
“凝君从年初就开始盼着今日,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就被这么毁了,凝君该是多难过。”
“你若是有任何不满,可以冲着婶婶来,你不该毁了凝君的及笄宴,丢了你叔叔的脸面。”
虞氏双眼微红,眼神带着一丝责怪。
岑挽清收回视线,落在岑余身上,该他了。
“叔叔自问对你跟亲女儿一般,你心里便是有千般不甘,也不该在这种场合任性,叔叔对你太失望了。”
收回视线,岑挽清敛起嘴角的笑意,声音冷了两分。
“叔叔,挽清可以指着天起誓,挽清从前都是记着叔叔婶婶的好,从未有过半分不甘,叔叔若是怀疑,挽清日后便不再踏入半步,岑家的一切事宜都不会麻烦叔叔。”
岑挽清捏着帕子,她最是懂得拿捏岑余。
话落,厅中瞬间安静下来。 岑余皱着眉头,他不在意岑挽清甘不甘心,可是岑家的事情,他必须要握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