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衣服没洗过,怕你穿着不舒服。”
啊。
这是和池宴歌重逢后第数不清多少次的没有意义的内心感叹。
陈序青接下说了谢谢,突然对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感到羞愧。
时间可能早就将池宴歌身上对过往暧昧的留恋带走了,池宴歌是真的单纯像一个温柔贴心的姐姐,尽责照顾一个人在异地的妹妹。
陈序青后知后觉想起,从前,两人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同样的情形状况要相差很多。
第一天决定住下也没有睡衣的那晚,池宴歌高烧不退,没有精力分神照顾陈序青。
陈序青为池宴歌贴了退热贴,床头放好温水就想去简单洗个澡。
池宴歌搬新家之后带陈序青到家吃过几次饭,也给陈序青说在家里为陈序青准备好了房间、睡衣、洗漱用品之类的,欢迎陈序青随时光临。
那时的陈序青走进次卧,发现床头柜上整齐叠放着一件蓝白条纹睡衣,心头重重地震荡了一下,还面带惊喜地回头往池宴歌主卧方向望了一眼。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陈序青心底默默升腾,像准备了很久的摸底考试,终于拿到了满意的得分。
她洗澡换好睡衣,趴在池宴歌的床边,自己蓝白色的袖子和池宴歌粉白色袖子靠在一起,两眼全是幸福泡泡,只想等池宴歌恢复精神就跟池宴歌告白。
……
陈序青捏紧手中的塑料袋,池宴歌早就踩着拖鞋回里屋了,丢下一句让陈序青早点休息的话。
池宴歌重逢后的自然让陈序青松口气,又憋口气,想来想去抓不住心中难受的源头,闭上眼深深吸口气,再睁眼,陈序青的目光又舒缓平稳下来。
躺在床上,陈序青盯着陌生的天花板整理心中想法,手指不自觉地揉搓被角。
一种确定的答案得到内心肯定后,陈序青心满意足闭上眼。
早上五点半,池宴歌准时被闹钟叫醒。
几乎是一夜失眠后,庆幸当天只有一台手术,池宴歌起身放轻动作收拾,在十分钟左右走出房间。
意外闻见久无生活气息的家里出现饭香。
客厅还漆黑一片,池宴歌走向唯一亮着光的厨房,当初图美观,想着没什么用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