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青看眼神色平静的池宴歌,心中的难过更盛:“陈序青。”
池宴歌放下塑料杯,拿起桌上的手机,然后双手在屏幕上敲击,专注于打字,估计在给谁发消息。
“不好意思啊妹妹,因为我实在太好奇你是谁了,就拼命拜托宴歌一定要叫你来,外面天这么热还让你赶过来,今天你吃什么喝什么姐姐给你包了,我——”
乔献话没讲完,手机屏幕在桌上亮起,乔献说了句稍等,低头去看消息,“……啊,不好意思,剧组临时叫我回去,那就……”
乔献耸耸肩,盯着陈序青的双眼笑,“你随便点,让池宴歌把账单发我就好,千万不要客气哦!不过话说回来——”
啪!
池宴歌的手机放在桌面上,那气势仿佛要给桌子拍穿,池宴歌扭头看乔献,目无波澜十分自然:“再不走该迟到了吧?”
乔献干巴巴哈哈两声,在30秒内完成了收拾起身消失的全部动作。
池宴歌和乔献的关系看起来真的特别好。
这倒也是,很显然池宴歌和乔献才是同龄人,一定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不像她,总是在池宴歌面前没话找话,努力半天还是像个小丑。
咖啡没点,想咬着吸管掩盖沉默都不行,陈序青只能低头没意义地摁动手机音量键。
突然,另一个手机屏幕被递到陈序青眼皮子底下,随之而来的还有池宴歌的询问。
“想喝咖啡吗?还是想去喝点别的?”
像濒临干涸被浇水拯救的小草,陈序青直起身摇头:“不想喝咖啡。”
“果汁呢?”
“除了咖啡都可以!”
“那走吧。”
没说去哪儿,池宴歌只爽快起身拿着包往门口走,陈序青赶紧无条件跟上,哪还有先前半分不愉快的样子。
盛夏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临窗的矮脚桌上,两杯青柠冰水靠在一起,被咬了一口的华夫饼漏出奶油,隔间门帘被空调风吹得缓缓摇摆。
“微信里敢问现在不敢说了?”
陈序青双腿紧靠双手平放膝盖上,脊背挺直得像是在接受检阅的三好学生,全身的每一处细胞都在紧绷,
最后,她终于扛不住池宴歌给的压力,破防低下脑袋:“我真的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随便也有随便的原因,你可以随便告诉我。”
天呐!
陈序青快要听不懂随便两个字了,为什么问池宴歌是不是讨厌自己,池宴歌真的不知道吗?不回消息敷衍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