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柜子里的老头此刻裤子已经全湿了，黄色的尿液混合着黑屎，恶心的味道充斥着狭窄的空间。
他现在的样子，比之最卑贱的下人都不如。
什么上位者的气度，上层人的智慧，在死亡面前通通都是狗屁。
他们也会害怕，他们也不过是一群庸人，只不过是权力将其包装得高不可攀。
老头咽了咽口水，距离佐藤离开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他实在是受不了柜子里的臭味了。
下定决心，他缓缓推开柜门，声怕发出一点响动。
“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过夜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老头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将想柜门关上，却在半道上被一只大手卡住，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佐藤将柜门用力掰开，一把将老头抓了出来。
“石井五郎，这些年你犯下的罪状可谓是罄竹难书，准备好被正义审判了吗？”
“什么意思，你想动私刑？这不是你贯彻的正义，如果我有罪，就把我送去最高检查机关，到时候法律自然会制裁我！”石井五郎虽然被吓到了，但脑子还异常清醒，妄图利用佐藤曾经的信仰来保住自己的小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佐藤的面部逐渐扭曲变形，牙齿被他咬得嘎吱作响，怒气如火山爆发似的喷射出来，他猛地抓起石井五郎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将他脑袋往柜子上撞。
“去你妈的法律！去你妈的程序正义！从今天开始，老子就是法官，老子就是法律，老子就是正义！”
“罪恶之人，我绝不姑息！”
“咚！”
“啊！不要！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年，都是我在保护你吗？”多年养尊处优的石井五郎哪受得了这种折磨，不断用着含糊不清的言语求饶。
“这么多年，啊！啊！这么多年，你得罪神樱多少人自己心里面应该有数，你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都是我暗中打点，实际上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佐藤闻言犹豫了一下，随后缓缓松开了手。
“我知道，你因为妻女的死而愤怒，但我早就提醒过你无数次，神樱的人不能招惹，可是你总是一意孤行。”
“现在你把怒气发现在我身上，你觉得公平吗？我保护了你十几年，仅仅因为这一次我无能为力，你就觉得我该死吗？升米恩斗米仇，佐藤，自许为正义化身的你，难道要做这种恩将仇报的畜牲之事？”
好个牙尖嘴利的石井五郎，几番言语攻势将佐藤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被攻陷的佐藤沉默不语，在心中不断挣扎，最终还是决定放过他。
“你好自为之，既然坐在这个位置无法履行职责，那就滚回乡下养老。”
佐藤转身向门在走去，石井五郎眼中闪过狠毒之色，眼睛直直盯着挂在墙上的配枪。
“佐藤秀吉！”
佐藤回过身来，石井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拿到了手枪。
“你的愚蠢，不止葬送了妻女，你还将陪上自己的性命，实话告诉你！你妻女的信息是我告诉町春木源的，哈哈哈哈！死吧！”
“嘭！”
“叮！”
一道火花闪过，佐藤秀吉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石井不相信眼前的一幕，疯狂对着佐藤不停地开枪。
但换来的只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和飞溅的火花。
“这是你自己找死，石井五郎。”
“不！不要！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呜喔！”
石井五郎死之前，仿佛听到了一只恶犬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