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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蓁裹着毛毯,吸着鼻子,有气无力“嗯”一声。

沈令伊有心无力,只能问,“药呢,吃药了吗?”

“吃了。”全蓁说完,禁不住对空气咳嗽两声。

沈令伊如今的咖位偶尔会接到一些国外的活动,但她一点都不开心,她不喜欢那些与港城毫不相同的环境,也不喜欢种类匮乏的食物,更不喜欢周围她需要仔细辨别才能够听懂别人究竟在聊什么的语言环境。

在她看来,全蓁一人在外求学是十分十分艰难的,不但要忍受学习的折磨,还要忍受从小到大完全不同的环境所带来的摩擦。

她的语气几乎称得上是怜爱了,“热水呢,有没有喝热水?”

“诶,他们有热水吗?”沈令伊扬声,“你不会感冒了还喝的冷水吧!”

全蓁被她这反应逗笑,“不至于,我有喝热水。”

“那就好。”沈令伊想了想,又问,“梁世桢知道吗,你可千万别自己撑着,我在拍戏又不好过去,他知道的话,也好随时照顾到的情况。”

全蓁被她的小题大做震惊到,“他知道,但是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全蓁觉得,她这个感冒应该就是睡一觉就可以好的事情,还不至于兴师动众到需要跨国照顾。

沈令伊却不以为然,“那怎么了,他是你老公哎,在爱的氛围下,说不定你会好得更快一点呢。”

全蓁听罢扶额,“你最近是不是又接了感情戏?”

沈令伊笑,“开玩笑的啦,别当真,你们家梁总那么忙,日理万机的,哪里有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第二天,梁世桢照常去公司。

郑嘉勖送完材料正欲出去时,梁世桢忽的出声喊住他,“上个月,德国那是不是还有点事需要处理?”

郑嘉勖闻言愣住,心道哪有什么事,梁氏在德国的业务又不算多,当地负责人完全能够搞定。

然而他知道,他如果真的这么说,现在就可以卷起铺盖滚蛋了。

郑嘉勖在原地站定,微笑,心口不一回,“是的,那边负责人跟我反馈了几次。”

梁世桢微微蹙一下眉,“很要紧?”

郑嘉勖继续微笑:“应该是。”

梁世桢闻言半真半假站起身,理了理外套,嗓音磁沉,“那正好,我要去一趟德国,到时候我过去看看。”

郑嘉勖慌了,公司里还一堆事需要他主持呢,“您预备什么时候走?”

梁世桢看他一眼,“现在。”

郑嘉勖瞬间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梁世桢瞥见,问,“有问题?”

当然有。郑嘉勖追在他后面问,“那上午跟康臣集团的会面?”

“推迟。”

“下午的会议?”

“推迟。”

“晚上的应酬?”

“你跟谢总替我去。”

众所周知,老板不在,他工作量翻倍,郑嘉勖亦步亦趋,鼓着勇气继续问,“那您预备什么时候回来?”

面前的男人闻言忽然停下脚步,他看眼自己的助理,用了一个只有在私下里才会用的称呼,“嘉勖。”

郑嘉勖神色一凛,“哥,怎么了?”

梁世桢低眸看他一眼,神色认真,“蓁蓁病了,我不放心,去看看她。”

只要天气允许,梁世桢的私人飞机随时都可以起飞。

于是,在离开公司半小时后,他便已经坐进了飞机机舱。

担心像上次一样错过,梁世桢起飞前,给全蓁发送了自己的实时定位。

谁知,那消息发出,他得到的是一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

……小姑娘竟然“恼羞成怒”到把他给删了。

梁世桢看着那个感叹号,默默瞥向窗外,冷笑了一声。

对于此次的删除事件,全蓁本人表示,她也很无辜。

她只是怒而点进了删除页面而已,至于真的选择删除,那真的只是几次机缘巧合下的意外。

后来沈令伊又打来电话,两人插科打诨聊完,这件事便彻底被她抛之脑后。

直到第二天早上——

她头昏脑涨睁开眼,摸到手机正预备看时间,忽然发现微信内水灵灵出现一则好友添加申请,她点开,一个微妙的问号出现在她眼前。

全蓁瞳孔微张,对着空气咳嗽两声。

这才想起,她昨天、好像、是脑子一抽、点了“删除”来着。

天知道她当时想点的其实是“取消”。

全蓁小脸垮下来,心口突突跳,镇定两秒后,她决定暂且无视这个问号,当作没看到。

反正她在德国,他在港城,他一时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冲动是魔鬼,还是先冷静冷静的好。

今早的慕尼黑难得出太阳,全蓁洗漱完走去厨房,边沐浴在暖气与阳光中边给自己做了个三明治。

拜梁世桢所赐,她这些年的厨艺丝毫未曾进步。

甚至隐隐有退步趋势,三明治已经成为她为数不多的求生技能之一。

全蓁拧眉,深吸一口气,咬下一口黑面包。

人的口味也是被驯化的么。

她刚到慕尼黑时, 第一次啃黑面包,便被它的怪酸味惹得直皱眉,但现在,她不仅基本能够接受,反而有点上瘾。

酸味过去后,一种独属于Roggenbrot的清香在口腔内蔓延开来,全蓁抿口牛奶将阳台门打开,靠在门框边吹一吹冷风,清醒自己有些黏糊糊的大脑。

她住二楼,底下的交谈声隐隐约约传上来,听不大真切,勉强可辨认出似乎是一位女士在夸赞另一位男士高大帅气,而那位男士并不谦虚,彬彬有礼,礼貌道谢。

分明是一出浪漫的街头邂逅。

但全蓁却听得微微蹙眉。

这个声音……好像梁世桢啊。

是病糊涂了吧,这个时间点,他那边应该是下午,估计正在开着会,或者难得提早结束工作回家?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在慕尼黑这样一个寻常的早晨出现。

但……她可能确实也有点想他了。

全蓁心中这样恍惚地告诉自己,身体却还是快过大脑,没忍住走去阳台,向外探了探头。

什么都没有。

方才在底下闲聊的男女已经离开,全蓁眼前滑过的是两手揣兜神情严肃的日耳曼面孔,没有那个熟悉的男人,也没有那副叫她魂牵梦萦的嗓音,意识到自己在期待什么,全蓁抿唇自嘲一笑。

她退回屋内,不动声色吸了吸鼻子。

全蓁是在五分钟后听到的敲门声,极有节奏的三下,恰好能叫屋内人听到。

她此时正准备出门,羽绒服穿到一半,见状屏息,扬声问,“谁啊?”

门外有人用专业的偏机械音的德语回,“女士,有人为您订了一束花。”

这个人肯定不是她自己。

全蓁为安全起见,说,“拜托你放门口。”

那道嗓音没再开口,她猜想送花人应当已经离开,便将羽绒服拉链拉好,打开门。

一道裹挟寒意的身影抱着花陡然袭来,全蓁毫无准备,被他攥住手搂紧腰按到墙边。

那打开的门顷刻之间复又关上,她的后背抵到门板,一只微凉的手掌钳住她的下颌即将吻下来。

全蓁吓到心脏骤停,剧烈挣扎,然而她的腿刚抬起便被他分开夹紧,手腕扭动间被锁得愈发动弹不得,她张开嘴正欲呼救,那花束后的半张脸蓦地漏了出来。

全蓁呆住了。

……她是在做梦吧。

没忍住,她歪过头,唇微启,凑上去用力咬了一下梁世桢的唇。

梁世桢“嘶”一声,蹙眉抬手捏紧她下颌远离,语气不悦,“什么毛病?还学会咬人了。”

全蓁轻轻笑起来,“是真的哎。”

真的是他。

温暖的室内,她不再挣扎,抬手圈住他脖颈,梁世桢深深看她一眼,被她的主动取悦到,他低下头不再迂回,肆无忌惮的凶狠的再度吻上去。

日思夜想的滋味,仿若一颗水果糖,在他的口腔内迸开。

他含弄她的唇,舌忝她小巧的耳垂,掌心揉着她的后颈,他呼吸深沉,偏头咬上去。

全蓁被他咬得一激灵,下意识瑟缩,却被男人按得更紧。

她在他的面前几乎软成一滩水。

很快热起来,羽绒服被扒到一半,露出里面穿着的羊绒毛衣,梁世桢伸手掀开,他没耐心,但哪知掀完一层还有一层,一共三层,他撩得心浮气躁,口耑着气流连在她耳边,嗓音哑得不像话,混着笑说,就没见过她这么怕冷的人。

全蓁边躲他的吻边小声抗议,“我、我要去上课。”

“知道。”她的课表他怎么可能不清楚,然而说完,头还是低下去,实在太想,他克制地说就吃一会。

那束玫瑰被随手搁在一旁,新鲜采摘的,上面似乎还坠着隔夜的露水,全蓁手臂无力扫到,指尖沾上露水,花被那力道带得掉到地上。

不知多久,梁世桢终于抬起头,安抚似的在小姑娘唇上印下一个安抚性的吻,毛衣恢复原样,肩后的羽绒服被拉好,重新裹住她单薄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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