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从来不敢逾越。
更何况，现在的顾深对姜云涵也没有太多情感，只是将姜云涵当成是自己的雇主。
“姜小姐，雪人快堆好了，你来给雪人加点鼻子眼睛吧。”
顾深看向一侧发怔的姜云涵倏地说道。
明明说的是实话，可大小姐却发怔了。
顾深搞不懂姜云涵的情绪，也不想搞清楚。
姜云涵迷惘点头，“好。”
顾深堆得雪人很好看，胖墩墩的，很可爱。
姜云涵看着顾深通红的双手低声说道：“谢谢你陪我堆雪人。”
顾深轻笑一声，“这是应该的。”
姜云涵看着那雪人，倏地问道：“拍个照留个纪念吧。”
留个纪念吧。
她怕有一天自己忘记今日。
顾深很配合，站在姜云涵身后随着姜云涵拍很多张照片。
女孩子总是很奇怪。
拍了很多张照片最后却连一张看顺眼的照片都找不出来。
姜云涵收起手机，低声呢喃，“顾深你先回去吧，我在这一个人待会。”
顾深没有丝毫犹豫地拎着堆雪人的工具离开，走时还不忘说道：“姜小姐，天色已黑，您早点回。”
直到顾深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姜云涵才移开目光。
姜云涵看着面前雪人，心头莫名伤感。
上一次堆雪人是什么时候，好似是母亲还未去世时。
心头密密麻麻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剖开血淋淋的胸口，里面的心脏仿佛不会跳动。
母亲离世那一年，率真的姜云涵跟着离去。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逼迫自己，为什么要自己选择一个不喜欢的人？
姜云涵抬头望向昏沉的天空，是无垠的黑暗，看不到底的深渊。
世界很大，可是，站在她身后的能有几人？
姜云涵倏地笑出声，没有人的。
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视线落在面前可爱的雪人身上，真的很可爱。
下一瞬姜云涵抬脚将雪人踹翻。
可爱有什么用？
那时的姜云涵已经离去了。
姜云涵不需要从前的雪人找寻那不存在的感情。
她会掌控自己的人生。
顾深，你为什么非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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