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道理。”哈曼心中暗道。
……
哈曼又审讯的陆云翔，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你不说也没有关系，你的那个同伙，虽然中了一枪，但并没有死，我的同事已经在询问他了，等到他开口，你再想招认就已经晚了！”
哈曼顿时有些语塞。做他这一行的，怎么可能不得罪人？犯罪分子报复他，也是合情合理。
终于，警笛声从远处响起，附近巡逻的警察终于赶来了。然后枪声渐渐停下来，只听哈曼探员在用德语高喊着救人一类的话。
哈曼并不知道，张伟又没干坏事，自然毫不心虚，他一边自行脑补，一边接着道：
“这么重的罪，如果你一个人扛下了的话，你的青春都会浪费在监狱里。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时光，为什么要放弃三十年的自由呢？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专做我们的污点证人，去指正你背后的人。”
“我是怕在一家博彩公司投注，金额太大，万一要是博彩公司破产了，那我岂不是领不到奖金了。所以分开投注，也是分摊风险。”张伟一脸无辜的道。
“你还是亲自打开看看吧！”
这可是联邦刑事调查局啊，都跑到大街上枪战了，闹出这么大动静，只抓到一个绑架犯，这十有八九要成为同行的笑柄了。
“张先生，那你解释一下，你在赔率最好的时机，花了80万欧元投注意大利夺冠的事情。”哈曼开口问。
“你铐我干什么啊！我又没犯法！”张伟有些懵。
哈曼的智商虽然没有占领高地，但审讯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即便被击中要害，他也面不改色心不慌。
“你不认识他们，那他们为什么要来救你？”哈曼接着问。
哈曼又一次来到审讯室，坐到了张伟面前。
“有这个可能啊！你是德国联邦刑事调查局的探员，平时应该没少得罪人吧？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你以前抓过的犯罪分子来报复你呢？”
搞不好真的会有个庞大的犯罪集团，在幕后操控整个欧洲的足坛，利用各国的足球联赛获取巨额利益。
同事点了点头：“我们给歹徒看过他的照片，歹徒的确认识这个中国人。”
哈曼顿时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然后接着问：“歹徒是不是冲着他来的？”
一句话，瞬间让哈曼觉得自己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我没事。”张伟深吸了一口气：“咱们俩都没事就好！”
毕竟这件事情，水实在是太深了！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卡拉米能招惹的，真要是牵涉其中，说不定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世界杯冠军，真的能计算？”哈曼本不相信，但看着这些专业的公式，又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你听懂他说的这些了？”哈曼开口问。
不过哈曼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张伟是犯罪集团的成员，即便张伟说的有道理，哈曼也觉得张伟只是在狡辩。
哈曼这才反应过来，这位同事跟自己的对话，说的是德语。
“也就是没有证据喽？”张伟撅了噘嘴，接着问：“根据德国法律，你们还能扣押我多少小时？在你们德国，无故扣押一个外国公民，不需要给个交代的么？”
张伟有些懵圈的眨了眨眼睛：“听是听到了，可没听懂，他说的是德语，我不懂德语。”
此时的张伟还有些庆幸，多亏了哈曼来抓人，要不然的话，自己赤手空拳的，怎么对付手持biubiu的绑匪？到时候就真得跟魔鬼兑换十分钟的王牌特种兵附身了。
“这是诈唬老子呢！”张伟已然识破了哈曼，他微微一笑：“既然你们已经掌握证据，那请问你们掌握了什么证据？”
哈曼依旧是一脸不信，但还是让人拿来了张伟的笔记本电脑。
“你还敢偷看？不要命了！”张伟责怪道。
“我们集团？犯罪事实？这都哪跟哪儿啊！”张伟心中吐槽了一句，然后开口问道：“那个歹徒冲着我来，是为了什么？钱么？”
除此之外，好像并没有平民被击中，有的只是几个逃跑的途中跌倒或者被人绊倒的倒霉蛋儿。
这一刻，张伟瞬间将自己被调查，跟意甲的电话门联系到了一起。
“啥？只是绑架？”这次轮到哈曼懵圈了。
而其他的同事，又给哈曼带来了另一个坏消息。
“呵呵！”哈曼一脸轻蔑。
“这是什么？”哈曼接过信封。
“没有，哥，你也没事吧？”陆云翔开口问。
张伟则继续说道：“其实我是一个数学家！”
想到要放人，哈曼一脸的抑郁。这相当于是自己费了半天功夫，还差点挨了枪子儿，最后啥都没捞着，只抓到一个绑架犯。
我知道你听不懂，我用通俗你语言给你解释一下，这个公式能够帮赌徒赢钱，像是赌马，还有赌场里赌21点的赌徒，很多都研究这个公式。
英超的非法外围赌球，随着当年英国殖民全球，也是遍布全球。隔着半个地球，去兰桂坊的酒吧里，都能在非法外围下注。做到这种程度，背后能没有人撑腰？
“头儿，我们要放人么？”旁边的手下轻声问。
笔记本电脑的桌面上，恰好有当初诸葛学庚发给张伟的那个邮件的附件，里面是诸葛学庚搞的计算公式。
“太好了！”哈曼面露笑容，摆出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开口道；“你都听到了吧，你现在开口还来得及！”
张伟巴拉巴拉的，将当日诸葛学庚的话重复了一便，唬的哈曼一愣愣的。
“没犯法，那他们是什么人？”哈曼指了指那个中枪倒地的匪徒。
“什么的邀请函？婚礼？还是葬礼？”
结果十六家博彩公司联合起来，开始宣传张伟得到了1040万的奖金，65万和1040万可是天差地别，结果就招来了绑匪。
再一看内容，是邀请张伟参加在马德里举行的世界数学家大会！
“我记得他买的就是去马德里的机票，他是要去参加这个数学大会？难道他真是个数学家？”
“但他们的身份已经核实了，我们没有理由，如果继续扣留的话，说不定会给我们惹麻烦的，他毕竟外国的游客，时间一长会有大使馆介入的。”手下提醒道。
“根据歹徒招认，他们的确是冲着这个中国人来的！”同事又点了点头。
哈曼看了看手表：“按规定，我们还可以扣留他十几个小时。”
张伟瞬间想到了一个理由，他微微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我之所以下注意大利夺冠，都是通过数学计算得来的结果。”
张伟则接着道：“你知道凯利公式么？凯利公式是由物理学家约翰·拉里·凯利所提出的一个公式，这个公式是一个在期望净收益为正的独立重复赌局中，使本金的长期增长力最大化的投资策略。
“歹徒承认是来找你寻仇的了？”张伟马上问。
“呵呵，这可是八十万欧元！而不是八十欧元！全都投注意大利夺冠？你觉得这合理么？正常人谁这么干？你肯定是早就掌握了内幕消息！”
哈曼话音刚刚落下，房门便突地打开，一名同事走了进来，凑到哈曼耳边开口道：“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被我们抓的那个人，已经招了！”
哈曼说完，转头望向刚进来的同事，然后指了指张伟，开口问道：“那个歹徒是不是认识他！”
“救我？”张伟眼珠一转，瞬间明白过来。看样子这个哈曼是误会自己了。
张伟这边还在惊魂未定之间，哈曼探员直接走了过来，给张伟带上了手铐。
同时张伟望向周围，有个人受伤倒地，正在地上呻吟，这个人头上套着丝袜，显然是匪徒中的一员。而其他的匪徒应该是跑掉了。
但德国的枪支和弹药的价格，却要比美国贵一倍多。在德国买一颗手枪子弹的钱，都可以去投一注彩票了。换成你的话，是买一颗子弹，还是搏一個五百万的机会。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这个犯罪集团的主要策划者，所以我们会将你移交司法部门起诉，以我们所掌握的犯罪金额，到时候你恐怕要面临三十年以上的刑期。”
哈曼决定诈唬一下张伟，他说话间偷偷观察了一下张伟的表情变化，却发现张伟脸上毫无波澜。
想到这种可能性，张伟立刻做出决定，可千万不能跟意大利的电话门事件扯上关系。
再看邀请函的下一段，哈曼顿时大惊失色。
“接受本年度菲尔兹奖的颁奖？菲尔兹奖，是那个数学的诺贝尔奖么？这个张伟获得了菲尔兹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