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诚现在忙着赚钱和比赛的事情，便拒绝了肖已的邀请：“最近挺忙的，下次吧。”
闻言，廖然低头勾唇一笑，仿佛正在吃的米线是凤髓龙肝，心情极好。
吃好后，廖然道：“我等一下要去见客户，你要去吗？”
作为人家助理，项诚自然不能说不去，他收拾了一下剩汤，问：“地点在哪？”
“旺龙超市。”
几周前旺龙超市请廖然做了一款app，想再增加一些模块，邀请他到店内商谈。
俩人打了一辆车，来到超市门口。
超市老板看见廖然，热情地迎了上来：“小廖来了，我们到里面谈吧。”
进入超市后台，里面坐着几个人，其中有位顶着地中海的大伯，项诚看着觉得格外眼熟，回想了一下，这人好像是他参加预赛时负责监考的老师。
虽然当时戴着口罩，但对方还是认出了项诚，大伯打量了一下他，有些意外：“你是项城吧？”
“是，老师好。”
大伯哈哈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么巧啊！当时监考你来着，你交卷早，我对你印象深刻。”
陈伟六十多岁，慈眉善目，被派来监考。这家超市是女婿开的，他来串串门，没想到遇上了自己监考的学生，觉得俩人甚是投缘。
项诚和陈伟一见如故，话题以数学起头，聊到了政治、生活，后面对方直接问他有没有和喜欢的omega谈恋爱。
“老师，我还没成年呢。”项诚笑道。
“哈哈哈，那恋爱还是得成年再谈，不然很容易出问题。”陈伟笑得爽朗，“你会不会下象棋。”
“会一点。”项诚谦虚道。
陈伟兴趣更浓了，连忙掏出手机，说要留个电话，改天俩人切磋一顿。
廖然弄好app，来叫项诚时，俩人的话题越聊越多，险些停不下来。
出超市后，廖然开玩笑道：“你和长辈们很聊得来。”
“人老了就想要个说话的，遇见能聊得来的年轻人，会忍不住多说几句。”
“说得有道理。”廖然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
下班高峰期，有不少人排在快餐店门口打午饭，俩人用盘子打好饭，在店里找了个位置。
吃饭间，听见旁边有人八卦。
“听说了吗？这家店老板的儿子变成omega了，还疯了。这个号是练废了，我估计他们会重新生一个。”
“不是第一性别检测是alpha，怎么就突然变成omega了？”
其中一个扒了一口饭，用幸灾乐祸的口吻小声道：“我听说在成年礼开了轰趴，乱搞，被alpha标记了，第一性别逆转，进了医院。”
……
穿书这么久，至今没有分化，项诚对于abo世界的设定没有那么深切的体会，全程认真地吃饭，不怎么在意旁边的人在说什么。
他看着自己盘子里美味的凉拌鸡肉，脑子里跳出一个疑问：“学委，你为什么不喜欢吃鸡肉，鸡肉很好吃啊。”
廖然从旁边的八卦中回神，瞳眸有些暗沉：“脂肪太高了。”
“原来如此。”项诚信以为真，没有继续追问。
吃完早饭，俩人回工作室，廖然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小时候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听话，很叛逆，廖严为了剔除他身上的刺，控制了他的一切，安排了他每天做什么事，吃什么样的菜。
有段时间他每天的菜便是鸡肉做的各种各样种菜品，他吃到想吐，后来便再也不想吃鸡肉了。
“学委，你看那边好像有只小鸟。”项诚走到巷子口，看着不远处有个东西像鸟，他连忙走过去，发现是只鹦鹉。
廖然被项诚的叫声从记忆里拉回，他加快步伐走到项诚旁边，俩人站在墙跟角。
地上躺着只鹦鹉，毛整体偏白色，喙下至脖颈呈黄色，眼睛旁边有两抹红，似孩童上舞台时老师为其点上的腮红。
项诚不喜猫狗一类宠物，对鸟类却情有独钟，看着断了翅膀的鹦鹉，顿时心生怜惜。
“学委，要不我们把它带回去？”项诚虽然很想把鹦鹉带走，奈何他自己都是寄人篱下，得征得廖然的同意。
廖然看着项诚仿若藏着星河的眸光，心怦怦乱跳，早就忘记拒绝的话怎么说：“我们先把它带回去，给它包扎一下。”
把鹦鹉拿起来，项诚发现受伤的翅膀不像意外弄伤的，似是被人故意剪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狠心。
把鹦鹉带回工作室，项诚给它包扎好伤口，又喂了一些瓜子仁。 “给它喝点水。”廖然接了一杯水放在鹦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