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门被敲响,他冷淡地让人进来,随后他抬起头,正想嘲讽着什么,却在看到来人时,表情微微怔住。
“将军。”
来人一进门,还没等顾长宁开口,便匆匆上前抱拳说道,“属下无能,边境遭人偷袭,还请将军恕罪。”
顾长宁眼底的笑意褪去,他冷漠地望着面前的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对方以为顾长宁已经知道边境发生的事情,便愧疚不已,半跪了下来,“将军,全都是属下的错,将军要罚,也罚属下一人。”
好一会,顾长宁才缓缓开口,“边境被人偷袭,为何没有飞鸽传书?”
来人脸色更加难看,“原本如此打算的,但是我们竟然发现用来传信的鸽子全然不见,事态紧急,属下这才快马加鞭赶来,饶是如此,也花了整整4天。”
顾长宁面色不变,“说吧,边境发生了何事?”
“就在前几日,蛮族派兵攻打边境,惨败之后又卷土而来,反复几次,军营便不小心松懈了心,却发现这些不过是声东击西,他们派人潜入了军营中,偷走了几份密函,还将将军的营帐毁得一片狼藉。”
来人说着,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偷偷地打量顾长宁的表情,见他没有动怒,这才说下去,“我们查过,那些被偷走的是与安和国的书信来往。但将军营帐的东西毁坏严重,已经无法统计丢失了什么,这才不得已赶回京城,跟将军汇报此事。”
“拿走书信无非是栽赃嫁祸,捏造叛国通敌之罪,这么多年,这等老套的手段也当真不曾变过,也不知该说他们是蠢,还是落后。”
就如同当年赵巍祯陷害蓝辛翼一样。
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要给他泼脏水。
至于他营帐的东西,十有八九,来人是找到了什么东西,才会想要破坏那里才掩藏自己的目的。
可顾长宁等了这么多年,早就做好了准备。哪怕此时他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世,顾长宁也毫无所谓。
而如今对方得知真相,无非是想要拿捏他。这反倒落在顾长宁的计划之中。
一旦顾长宁身份揭露,这整个皇室就不得安宁,但殊不知这正是顾长宁的目
顾长宁没说什么,只是让手下先行告退,他自有打算,手下自然是无比敬重顾长宁,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安心了,等他走后,顾长宁半阖着眼,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桌面,烛光摇曳,将他的脸色映照得更加阴冷。
可下一刻,顾长宁突然拍桌而起,面目狰狞,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欧乐苑,你给本将军等着,这次要是不扒了你的皮,本将军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