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时靠近一名衙役，小声问道：“凤姑娘是谁？你们都认识她？”
衙役讶异地转头，“凤姑娘你都不知道？她在高安县算得上是名赫赫有名的人物，名声不亚于方国珍。”
“这么厉害？她也是蓝文栋的门客？”
“哦，那个倒不是。不过听说她和蓝文栋关系非同一般，你懂的。”衙役露出贱兮兮的笑容。
程小时慢一拍地理解到衙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她是蓝文栋的……”
两人相视一笑，了然地点头。
“没想到蓝文栋还有这种福气。”程小时感叹。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懂？要是我也有蓝文栋那么多钱，别说一个凤姑娘，再弄几个凤姑娘都没有问题。”衙役满脸不屑。
几十名衙役冲上货船，将凤姑娘团团围住。陆光展开折扇，余光观察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
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凤姑娘露出微笑，“官爷，误会而已。我向你们道歉。如果官爷想查什么，就随便查。我这货船上自然运的不是什么合法的东西，不过我想也不是官爷想要找的东西。”
“你知道我们要找什么？”张弘朝船上的衙役一扬头。
“我怎么能猜透官爷的心思。”凤姑娘莞尔一笑，“不过是问心无愧而已。”
衙役们纷纷散开，开始在货船上查找起来。陆光仍然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不过手中的折扇已然收起。
一炷香功夫过去，衙役们再次聚拢在货船最上层的甲板上。一名领头的衙役朝张弘一抱拳，“张班头，船上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品。”
张弘大惊，“怎么可能？所有角落都找遍了？”
“是的，船上除了水手们的生活用品之外，倒是有很多私盐。”衙役挠了挠头。
张弘拍了一下衙役的脑门，“这里是非法的私运码头，找到私盐有何奇怪。”说罢，又对凤姑娘道：“你的这些私盐也都是非法的，衙门有理由全部没收。你又何必非要和蓝文栋绑在一块？和官府合作，定然不会让你吃亏。”
凤姑娘嗤笑一声，“现如今的朝廷还像是朝廷吗？既然我敢做私盐生意，自然不怕官府查，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县衙。”
张弘闻言，转了转眼珠，将陆光和程小时拉到一旁，低声道：“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扣下他们的船，虽然私盐生意并不合法，但是这些盐商行走江湖多年，背后必然有府衙支持。我们摸不清他们的背景，不好贸然行动。”
“如果是弓弩，体积应该很大，在这艘不大货船里本应很难藏匿才对。难道我们猜错了？又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程小时疑惑。
“张班头，佛像确认过没有问题？”陆光表情凝重地问。
张弘点头，“我很肯定没有问题，佛像内部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让我再查看一遍，东西一定在这艘货船上。”陆光十分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