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没回话,盯着自己的画。李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画上是几株沾血的白玫瑰——边缘枯萎,即将调零**的样子。
他忽然笑起来,问道:“很好看,对吧?”
李谨神色严肃道:“那些玫瑰是你插进去的?”
“我知道她很看,那些玫瑰和她一样无知。”
“请你配合。”
他转过头,不悦地回道:“我知道,我认识她,可我没理由杀她。”
“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
“我是在画展上认识她,至于关了嘛…我是她前男友,别看她在外面那么要强,她要动了情用了心,比谁都乖顺,又单纯又无知…就像白玫瑰。”
“怎么分的?”
“坦白说,只是我失去在她身上找灵感的冲动,我喜欢乖顺的女人,但她太乖了，像橡皮泥一样。至于我，你知道我是搞艺术的——我家就是搞艺术的,世代相传,像我这样的人找灵更偏向于那种张扬热烈的感觉。”
李谨忽地想起那枚戎指痕。
“你和她之间有过一对戒指。”
“是的。我和她分手后就拿了回来。”
“你怎么解释这个白玫瑰。”
“没什么好解释的,人不是我杀的,证明这件事自然交给你了。”
小张警官和李谨把所有人问过后做了初步推测周雅和高习,白生和似乎与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陈新见起意,且收到过纸条——来自陆柔情的邀请,可尸体并没有任何致死伤。
赵棠与陆柔情在一起过,尸体内的玫瑰是他房里的。
李谨和小张警官盯着屏幕。翻阅仅有的资料。
“就只有这些?”
“不是,只是信息传得慢,再加上传到一半,通讯中断，现在还在抢修。”
“陆亲情的床边被子有凹陷，她可能坐在那里等人。”
“大概陈荟新吧，他收到过纸条。”小张再次掏出那张纸条平铺在桌上。
纸张已经翘边了，泛着浅浅的黄色。
——今晚了我在207等你.L”
李谨皱起眉,颇为不解道:“这不像陆柔情的行为,赵棠和她在一起过,她是一个很乖顺的女人。哪怕她是GN公司的总经理。”
李谨翻她的资料,手忽然顿住。
“她父亲因为涉嫌故意杀人被判了无期徒刑,而他杀的人是她的母亲。她父亲陆雄老来得女,不过他倒不珍惜,他只爱古董。”
小张李官盯陆雄的照片不动.李谨问:“怎么了?有问题?
他回过神，讪讪地摸了下鼻子,说:“没什么,你不觉得他长得和赵棠很像吗?
“是吗?”李谨看向照片，那两个人的相貌逐渐合在一起。
只是陆柔情父亲脸更圆润。
“确实长得像。”
门突然被敲响,是白生和来了。
“警官晚上好啊！”
“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生和道:“看来您不欢迎我,我可是有线索送给您,吴宸是盛地集团的孩子,而这个集团在几年前破产了，而它的对手正是GN集团。”
“你是从新闻上看到的?”
“是的,而且当时GN集团发视频做采访就是为了曝光。”白生和一脸笑意地望着李谨,像求夸的孩子。
“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不客气哦，李警官一夜好梦。”白生和还帮忙把门带上了。
李谨回忆到那只纸鸟,不禁道:“难怪他有那么多闲情雅致,只是为什么公安系统里查不出这件事？”
他没想很多,让小张留下来,自己去找吴宸。
吴宸睡得很早,导致李谨敲完门后等了很久才有人开门。
“警官,有什么事吗?”
“睡得那么早?”
“我没事做就只能睡觉”
“嗯,盛地集团的小少爷?家里出事后花钱把公安系统里的信息抹了,你为什么这么做?找的那个人是谁?”
“我?早就不是了。盛地集团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