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山崩地裂,大家都要消失,最后你把我吃掉了,”明明是很可怕的梦,楼卿山的语气却不低沉,他咕哝地含住姜邑的唇珠,“那时候,我觉得好幸福。”
“你是疯了吗?”姜邑捧着那张冷锐的俊脸蹂/躏,无奈又好笑,“怎么老让我把你吃掉?我才不会!”
男人眼瞳里少见的含了笑,薄唇微启,矜持地说着更疯的话:“凡人都说生同衾,死同穴,以此期盼来世有缘,可是神仙不一样,神仙死了,就彻底没了……如果天地终有一日消亡,神仙自然难逃,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想和你彻底合为一体,这样就算消失了,我们也不会分开。所以那个梦很幸福。”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姜邑都要被他有理有据的话说服了,风声传来,他回了神,又一个翻身把人压制住,垂下头笑得眉眼微弯:“那就是你想多了,真有那么一天,我要先痛痛快快和你做些坏事!才不会乱吃!”
楼卿山一愣,随即喉结便被咬了。
姜邑搂着他笑嘻嘻地乱咬,对方被弄得脊背僵硬,眼睫直抖,忍耐着拈诀下了一道屏障,直接在这里结出幻境。
幻境里是寻常人家,他们躺在软绵的床上,窗外是绽放的红梅,鲜红欲滴。
姜邑的肌肤瓷白,锁骨异常显眼,咧着的嘴唇有些弹软的肉感,他一本正经地说:“天地不会崩塌,我们会活得很久很久,可太久了就没意思,要多玩些好玩的。比如现在……”
楼卿山看着他,目光火热,起初还能抑制自己,等姜邑垂着眼睫忍着羞赧在他脸上摩挲时,便再也无法忍受。
“姜邑……邑儿……”
“宝宝……宝宝……”
“宝宝……”
好像要将他从头至尾都念一遍,要将人念到心尖上,念到骨髓血肉里……窗外的红梅被暴风雨打的溃不成军,零落成泥。
姜邑还在笑,咬他发红发烫的耳垂。
楼卿山脊背轻颤,痴痴望向他,可这份温柔并没能持续多久。片刻后,姜邑眼眶直接湿了,他眼睛被熏红,嘴唇也红润得厉害,可此刻还是翘着嘴角说:“我昨晚也做了一个梦。”
男人亲着他的眼皮不动。
“我梦到天地没有尽头,大地永远富有生机,我在恨天境把你的真身找出来了,我还把那棵树拔了种在我家院子里。”
“真狠。”吻着他的薄唇好似扯了下。
“这次不狠,”姜邑哼了声,亮晶晶的眼睛瞥着他,“我不当神仙,你也不当了,我们在人间过得有滋有味,你知道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