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春楼偏要开,偏要让女子哥儿随意进来,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们没有资格,指责我,望春楼是我赵仕和的茶楼,我想让谁进去,就让谁进去!”他怒视对面的人,恶狠狠的眼神一个个扫过,似将他们的样子都刻在眼里,“倒是你们,我望春楼不欢迎!”
那些人纷纷被镇住,心中错愕,难以置信——第一次,有茶楼敢如此对他们,明明茶楼从来是他们这些“读书人”的圣地啊,何时他们被拒绝……
“他疯了,他肯定是疯了。”
“真是可笑,还有茶楼不欢迎我等,让那些贱人进去,可笑可笑!”
“望春楼要完了……”
突然,一声冷笑从后传来,“孤看你们,才要完了!”
马蹄声冲撞进人群,避开百姓,却狠狠踩向那些锦衣华冠的读书人,顿时让他们惨叫连连,连滚带爬躲开。
黑红二色衣角在风中飘动,高头大马停在被惊吓的连连后退的谢云叔身前,马上的女人居高临下睥睨着风度尽失的谢云叔,目光像在看一具尸体。
她扬起马鞭,狠狠抽去——
“啊!!”
谢云叔脸上爆起血雾,抱脸蜷缩在地,血迹洒在他青衣之上,他再也不见之前的半分神气。
敦夙大长公主冷笑一声,道:“南燕州第一说书先生?好大的威风,孤竟不知区区一个说书先生还能聚众闹事,指使州守官兵伤人,谁给你的权力,谁给你的胆气!”
“孤听闻你口口声声说女子哥儿是污秽之物,待在一起脏了你身份,既然如此,那孤今日就好好给你去去污秽。”
“来人!”
她一招手,后面紧随而来的亲信侍女跪下行礼,“殿下请吩咐!”
“给孤把他拖下去,赐他剥皮之刑!”
剥皮之刑!!
这四字一处,所有人如遭雷劈,胆小的直接腿一软,跪倒在地,空气中甚至隐隐飘起了腌骚味。
敦夙大长公主再是一眼扫过那些胆战心惊的书生,嘴角一勾,道:“把这些人,都给孤绑了,丢进狗院去。”
地上的人一惊,虽然不知狗院是什么,但是有谢云叔前车之鉴在,顿时吓得他们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四处乱窜。
然而很快,他们就被包围过来的精兵拦截住,一个个被毫无风度脸面可言的压在地上,还在尖叫饶命。
鱼卿席还站在远处,没有跑,只是他脸如死灰,袖中的手疯狂颤抖。
踏雪楼主本想跑,但腿发软跑不动,看到鱼卿席顿时眼睛一亮,抱着他的腿,小声道:“卿席,卿席,你快求求公主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