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说好,柳二哥每次用龟壳赚的钱,必须分赵三四成,柳二哥也乐呵呵同意了。
他跟着赵三赚钱后,在城里大吃大喝,灯红酒绿,白天混赌坊晚上睡窑子,软玉温香,乐不思蜀,而渐渐的,他的心越养越大,他想要自己赚银子,不想再分给赵三了。
柳二哥把赵三的龟壳偷了,本还想把这个人偷偷做掉,可惜被赵三跑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柳二哥还挺可惜的。
但,怪事也来了,自从离开赵三后,柳二哥逢赌必输,不过三天,就把之前赢的银子输得七七八八。
那龟壳被柳二哥摸得锃亮,也不管用。
柳二哥心里哪服气,回家拿了一次银子,回来再赌,又被他赢了回来,顿时兴高采烈,继续赌钱然后去花天酒地。
后来,只要输得精光他就回家拿银子,赢了钱就去吃花酒,渐渐的,家里银子耗得差不多,他就开始管赌场借,越借越多,直到窟窿堵不上,柳二哥被赌场的人压住,扬言他不还银子就剁了他的手。
柳二哥吓得瑟瑟发抖,屁滚尿流,可是他已经没有银子了,还欠了一屁股债,那些人让他拿东西抵,房地老婆都可以,他想也没想,把柳二嫂卖身契签了,借口回家继续筹银子,转头把柳二嫂身上仅余的钱要走,就躲出去了。
躲出来这么久,柳二哥都不敢回去看一眼,并不知道家里现在什么情况,他婆娘被抓走没有,他也不敢去问同村的人,就怕被赌场的人抓回去。
柳二哥走在镇上街头,摸了摸肚子,闻着街上弥漫着的肉香味咽了咽口水,昨天被抢了钱袋子又被赶出来后,他就一直没有吃饭,饿了整整一天。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这种苦头,不由从袖口中掏出那枚龟壳摸了摸,叹道:“这么个宝贝,怎么就失灵了呢?”
突然,一只手搭上柳二哥的肩,让他一个激灵,打了个颤,“哟,这不是柳老二么?”
柳二哥瞬间吓得像失了魂,下意识就腿发颤,要举起手求饶,结果那人继续道:“你怎么在这啊?你那个弟哥夫那么多赌债都帮你还了,他今天乔迁新居你也不去吃个喜酒?”
“啥?”柳二哥一愣,耳尖的听到了赌债两个字,他回头一看,是村里一个相熟的汉子。
“你刚刚说啥子?”
那汉子道:“柳老二,你这东西闷缺德了,媳妇都能卖了,就特娘的生的好,家里哥儿弟弟嫁得好,欠那么多赌债,五百两啊,你那个弟哥夫说还就给还了!真是好命!”
旁边的人听到这个动静,都不由纷纷侧目,柳二哥怕引人注目,连忙拉过那个汉子去旁边说话,再三确认,顿时感觉一块大饼兜头砸下来,让他兴奋得不知所措,恍若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