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在意那些人感不感谢他,不代表他能大度接受被人恩将仇报,甚至将祸引到他身上。
衡王道:“本来永安城那些人就为此事焦头烂额,他们本意还想隐瞒一二,可是如此大事,早就被人上报京城,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下来查明此中种种细节,永安城一众官员一个也逃不了责罚!”
“地龙翻身本是人不能违抗的,但据本王所知,哪些异象早就发生了五日有余,可是那些人全都没有放在心上,还要靠景先生一介外地之人来发现,而发现之时早就来之不及,靠景先生以及众花神机智之举,才免去更多伤亡,若是这些人早点发现,多多体察民情,提前安排好,怎会如此!”
听风楼主也适时的插话,补充道:“景先生有所不知,其实地龙翻身那些异常之事,永安城里的人也不是全都一无所知,有些人察觉不对,早就安排了族人带着家产提前离开了,其中甚至有一二官员借口回家省亲拖家带口逃离,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些异常现象意味着什么,只是没把百姓放在心上,只顾着自己。”
衡王冷冷一笑,道:“所以他们才可恶!现在一个个都心虚了,害怕降罪,只想着找人来顶了这事,保全自己,如此庸臣,罪该万死!”
他看向宁景,道:“景先生确实是受了无妄之灾,那些人见景先生正好成了众矢之的,干脆顺水推舟,欲把你顶出去,此外,还有一个原因——”
宁景神色一紧,认真听去,他直觉,这个原因才是重中之重。
“此事,还有南燕州守陈世宗之意。”
宁景眼眸微微瞪大,竟然还有州守的手笔!
州守,一州之主,当朝正三品官员,在治下之地一手遮天的存在,竟然会把目光盯上他?
宁景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几乎是瞬间,他联想到去年婧院盛会时,他的所作所为,还有那惨死的南燕州第一说书先生,那人好像和州守脱不开关系。
估计在那时候,他就入了上面某些人眼里。
婧院之争就是两派之争,而他从一开始就站在了革新派这一边,并且从始至终他都算得上顶在明面上的最前面,他说书的内容无一不在彰显他的立场,而他也确实凭此获得如今的地位。
在玉周城,现在谁人不识他宁景,而且他女子哥儿听客尤其多,现在风头都要盖过吴先生了。
至少表面上,他很跳。
而陈州守种种行为莫不是表明他身为守旧一派,两人立场对立。
可是,宁景觉得很不合理,立场对立就对立嘛,他上面还有那么多革新派大佬,堂堂州守怎么就不把矛头对上他呢?
这把玉周县令放在哪里?
有种去刚敦夙大长公主啊!
柿子就挑软的捏是吧?宁景表示强烈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