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道:“多谢告知,冉某便先告辞了,此次酒水冉某请你,就当答谢。”
啪。
齐鹤来不悦的将折扇拍到桌上,眼睛微眯,道:“你就是这样答谢我的?未免太敷衍吧。”
冉书同回头看他一眼,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满脸都写着,“不然呢?你还要我怎样”。
齐鹤来又没有帮他解决什么实质性问题,只是把一些往事告诉了他,而且这件事也不是机密,如果冉书同想知道,也能想办法打听,只是之前他一直没心思去做,碰巧齐鹤来约他,他才过来的。
再说,齐鹤来和宁景有旧怨,他身为宁景的好友,能给齐鹤来一个好脸色就不错了,还指望他怎么样?
给齐鹤来两拳么?
冉书同脸上不耐一闪而过,但随即他想到了什么,回身又坐回去,道:“还有何事,你说。”
见此,齐鹤来脸色才缓和下来,这次他也不再卖关子,道:“我知道是你在背后帮宁景,不然凭他那个货色,是怎么也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那个华夏先生,其实是你吧。”
他说完,一脸成竹在胸,还带了三分自傲,像是感觉自己完全拿捏住了冉书同,揭穿了他们之间的隐秘,就等着冉书同大惊失色,仓皇的问他是如何知道的。
结果,冉书同一脸冷漠,甚至眼神带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反应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这让齐鹤来一顿,下意识感觉一些心虚尴尬,但随即他心中否认,不可能,他的判断不会出错,他伯父不知道,但是他还能不知道冉书同之才学么?
还有宁景,他几斤几两莫非自己不清楚?
在齐鹤来看来,宁景一直对外宣称话本来自华夏,不过就是打个噱头,故作神秘。
那些话本固然不错,但在齐鹤来看来,也不过如此,主要还是遇上的时机好,再加上宁景颇会制造噱头,经营名声,才能炒作成如今这个模样。
也就外面那些人看不明白,被跟风带去追捧,才把宁景捧那么高。
其实,这一切功劳,都在暗处——冉书同身上。
没有冉书同提供那些话本,宁景就是个肚里空空的草包,就算他能再找人续写,那也肯定没有冉书同优秀。
而且,他伯父可是南燕州第一话本先生,到时候只要让他伯父发一句话,看看南燕州哪个人敢把话本卖给宁景,等到那时,宁景也就是个跳脚的蚂蚱,无能狂怒,最终被打回原形,跌落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