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夫子的生辰又要到了,他还得给夫子背一份重礼,马上就要秋闱了,他早就得了名额,现在还指望着夫子给“提点”一下。
总而言之,齐鹤来缺银子,他从去年就开始缺,最近更缺。
然后,他看着冉书同面不改色接过那华服管事呈过来的锦盒,对管事颔首道:“东西放那边吧,待会跟我抬去景先生府中。”
管事连连点头,拱手道:“好好好,麻烦冉郎君了,那过两天我家老夫人六十大寿,您看景先生可是有空来一趟?”
冉书同道:“这事需景先生同意,不过我看你主家诚意十足,景先生八成是会走这一趟的,让你主家安排好说书台子吧。”
“好嘞好嘞,有冉郎君这句话,我家老爷也放心了,有劳郎君了!”
管事说着,将一个锦袋塞进冉书同手中,他也是会来事,眼睛一转,看到旁边戴着面具的齐鹤来,道:“这位是?”
他也是抖机灵,看着齐鹤来的面具,来了一句:“莫非是景先生的弟子?”
说书先生带弟子是很常见的事,而且还学景先生戴面具,管事觉得这个可能很大。
齐鹤来差点没一口气上不来,他是宁景那鳖孙弟子?!
冉书同嘴角不着痕迹一撇,道:“管事还有何事吗?”
他却是没有直面回答。
管事见此,笑道:“无事无事,冉郎君若是有个准信,就让人回我一声,我心里也安定了。”他边说,边往齐鹤来手里塞了一个小钱袋子。
齐鹤来看着管事带人走了,才冷声对冉书同道:“你刚刚怎么不解释,宁景也配称我老师?!”
冉书同瞥了他捏着钱袋子的手一眼,道:“你没长嘴没,你自己可以解释。”不过就是舍不得这个钱袋子。
齐鹤来被他瞥这一眼,脸上臊了一下,但他也是脸皮颇厚,而且还戴着面具,脸皮更厚了,将钱袋子往袖中一塞,当作无事发生。
他看到冉书同走到送来的箱子前,像是要查看一番,他心里也是好奇,他当然知道那管事来干嘛,家里老夫人大寿,要请个说书先生上门说书祝贺,这种事很常见。
只是那管事他看着面熟,像是城里哪个富商家的管家,平时在外面也是颇有些身份的人,没想到对冉书同这个宁景身边的录笔先生都这么客气,礼物送了又送。
这有些打破了齐鹤来的认知,他一直是不怎么瞧得上说书先生的,以为别人也如此,没想到,世家的管事为了请宁景走一趟都如此卑微,要知管事的态度就是主家的态度,由此可见,那富商一家对宁景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