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守心情颇好,正好下人备好了午膳,他便使人唤来小妾过来陪酒,准备好好小酌几杯,然而这时,却有人来禀报,宁景来了。
陈州守脸上微微露出讶异,眯眼想了想,道:“将人请进来,老爷我稍后就至。”
等陈州守行至正厅,就看到宁景已经毫不客气的坐于主位上,双手交叠,眼眸微垂,把玩着无名指上的玉戒。
陈州守神色不变,甚至还露出一副如沐春风的笑意,上来行礼,道:“不知帝师大人到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宁景抬眸看向他,神色淡淡,却带着莫名的危险,这让陈州守心中一提,警惕起来。
这宁景,莫不是察觉了他做下的那些小手段,来兴师问罪的吧?
陈州守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抹轻嘲之色,便是宁景知道了又如何,只要他抵死不认,宁景莫非还能把他屈打成招不成。
他可是一州州守,虽然目前宁景名义上是帝师,身份高于他,可是也不能无故拿他的罪,只要宁景敢如此做,那他绝对要让宁景偷鸡不成蚀把米,付出代价来。
这样一想,陈州守放下心来,施施然坐于一旁,一脸散漫之色。
宁景将陈州守前后变化都看在眼里,这老狐狸惯是会玩这前后各一套嘴脸的把戏,但只要感觉自己不能威胁到他,便就把尾巴露出来了。
他来此也不欲和这人废话,在陈州守招呼侍女给他倒茶时,宁景手一抬,制止了,道:“不必。”
气氛突兀凝固,暗潮汹涌。
宁景看着陈州守,嘴角挂起意味不明的笑意,道:“敢问陈大人刚刚来时,出门先抬的那只脚?”
陈州守:“……”
他几疑宁景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但还是忍了下来,声音微冷,道:“左脚,帝师大人何故此问,莫非拿小老儿作笑吗?”
宁景站起身,旁边跟随而来的侍卫气势突然一拔,便看宁景踱步到陈州守面前,微微弯腰,俯视着陈州守,笑道:“左脚?”
“你左脚出门,你犯罪了你知道吗?”
“给我把他抓起来!”
陈州守一惊,拍案而起,旁边宁景的侍卫逼近他,作势要拿他,陈州守勃然大怒,道:“宁景,你莫要以为自己成了国师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凭什么定我的罪!”
“你今日若敢动我,必要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