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奶嬷嬷的解释,朝域越哭越大声了,朝瑶也从他撕心裂肺的哭声里感受到了他的委屈,小可怜一样,现世世界上幼儿园的年纪都开始上晚自习了,
“他现下还小,安排这么多课程确实是不合理。”,
朝瑶拍拍手,随随便便两句话就替朝域解决了这件事,
“顾先生近日晚间有事,那晚间就给朝域放假吧,太过压迫反而会起了厌学的情绪。”
那刘夫子本来是告状,一听朝瑶这话,觉得自己跟个不学无术的皇女探讨教育,根本是在对牛弹琴。
那七皇子不尊师重道,在课堂上呼呼大睡,不更加勤勉些,落到朝瑶嘴里,反而成了他们这些夫子太过压迫。
本想开口连朝瑶一通教育了,但想起她近来的所作所为,知晓她是个不讲道理的,与她吵起来反而失了自己的脸面,摸两把胡子,摔袖而去。
心道,不必与这竖子过多言语,派人告知宣平侯即可,养废了一个外甥女,现下外甥也要被养废了。
朝瑶瞧着气得不行的夫子摔袖离去满头黑线,再抬头看一眼朝域鼻涕眼泪横流的模样,实在忍不住了,威胁道,
“别哭了,再哭我就把夫子请回来再给你上课。”
朝域一听这话果然受惊,一口嚎哭卡在嗓子眼,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只牢牢地将嘴巴闭紧,一双葡萄似的大眼湿漉漉的,看上去好不委屈。
旁边奶嬷嬷看他终于安静下来了,掏出手帕替他将眼泪鼻涕擦拭干净,待到终于缓和了情绪,他才又靠近朝瑶,重新抱上了她的腿,委屈道,
“我不喜欢刘夫子,他凶我还经常骂我,我喜欢顾先生,但是顾先生好几日都没来看我了。”
朝瑶听这话也觉得奇怪,顾廷芳在府上任职乐师,近来既没有给朝域上课,亦没有来给她弹琴,究竟在忙些什么?
小孩子不懂事,奶嬷嬷好歹知道一些内情,赶紧给朝瑶解释,
“听说顾先生父兄,家族亲长在边疆遭了事,顾先生估计在想办法......”
朝瑶听后,想起顾家遭难,除顾廷芳从小就跟着京城有名的钟元先生学琴,被他开口求情得以贬为贱籍充作乐伎,其他的家族亲长都被流放去了苦寒之地。
只有他在京城里赚了些银两便托人寄过去,让他们在那贫瘠之地过得好些,但相隔千里,如若是他们在边疆遭了事,消息传到京城都是一月余之后了,顾廷芳根本就鞭长莫及,更别说他现在只是个贱籍的乐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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