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内静悄悄的, 公子端坐在那琉璃八宝桌前,烛火昏暗摇曳。
站在一旁的净植有些瞧不下去了,遂出声询问,
“公子,这菜都凉透了, 殿下今日应当是不会来了,我让人重新为您上一桌?”
裴殊观手指轻轻敲在膝盖上,抬眸向外看去,他眼睫纤长, 在灯火之下,瞳色如琉璃。
现在已经能看到大概的轮廓以及物体的摆放格局了。
下月就要科考了, 医师让他在室内光线较弱的地方就不用佩戴白绫了,来以此锻炼一下视力。
“不必了。”
心里已经生出了一些烦厌, 裴殊观停止轻敲的举动, 亦无进食的欲望。
他不知晓朝瑶为何要如此, 明明口口声声说喜欢,但时常做些让他伤心的举动。
心底一时有些兴致阑珊,今日出去一趟,身上沾染了些灰尘, 让净植备水,沐浴之后就睡下了, 第二日早早的就去了学堂。
而朝瑶这一早是打着哈欠来的, 昨天安抚好顾廷芳已经太晚, 又陪他用了晚膳,确定了他没有再想自杀的举动才离开。
回去之后又想方案解决他的身份问题, 一时之间,累得精疲力尽, 哪有时间再去照拂裴殊观的情绪。
今天早上的课都想翘掉的,但是又顾及着在裴殊观面前装模做样的演了那么久,这马上就要功成身退了,此时再半途而废可就不好了。
一进门,就瞧见端坐的裴殊观,他一袭纯粹的白衣,黑发如绸缎般披散在身后。
原本正垂眸瞧着手里的书,并没有佩戴长绫,光影打上他纤迷的睫毛,在眼底的肌肤上洒下一层阴影。
但朝瑶一进来的瞬间,他好似注意到了,抬起头来瞧她,一双眼睛清澈透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清了几分。
朝瑶停住了打哈欠的举动,迎着裴殊观的目光缓慢的蠕动到自己的位置上,此时离上课时间还有一刻,她将书袋里的书拿出来,正准备翻到昨日夫子讲到那一页,就见裴殊观突然起身。
他长身玉立,不急不缓,迈动步子,仅仅两步,就停到了朝瑶面前。
并未佩戴长绫的他,眼下在朝瑶眼里,俨然是个正常人,他身量高,又是站着,朝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压迫,翻书的手一顿,不解的询问,
“怎么了?”
裴殊观却突然蹲下,与朝瑶平齐,但仍然要比她高一些,一张清冷玉润的面容上尽是淡然,他手指从朝瑶肩上抚过,牵起她一段发梢在指尖缓缓摩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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