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和行为都是一种艺术,有时候一个小动作或者一句话就是能让人心里感觉熨帖,而这些往往都是促使事件成功的关键要点。
即使没有特殊事件,别人也会因此觉得跟你相处起来轻松舒服,从而更愿意与你交涉……
这是维护交际的一种方式,圆滑、圆润哪种说法都好,司宁宁不认为这就是贬义词,不过心底更愿意将这种处理方式归类于正确的为人处世之道。
霍朗勾起唇角浅笑跟随身后,他明白司宁宁的意思,嘴上却故意调侃:“他那人糙得很,这一小块西瓜怕不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匆匆下肚全不知滋味?”
司宁宁以为霍朗是在提醒,看了眼手里的西瓜蓦地顿住脚步,好像是有点少?
“我上去再切两块!”
司宁宁掉头就要上楼,霍朗虚拦了一把,在大院里也不好去拉司宁宁的手,就折中拉住了司宁宁的背包带子,“跟你说玩笑话你怎么还当真?西瓜平时可没几个人舍得买,这一块就够了,再说还这么甜。”
“行了别墨迹了,赶紧上车。”
司宁宁被霍朗劝住了,走近车边把西瓜递给单满堂,单满堂笑容堆了一脸,面上还带了点不好意思,司宁宁委婉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心意,加上旁边霍朗开口帮腔了两句,单满堂就接了西瓜。
单满堂吃西瓜的空档,司宁宁打开车门上车,原本想向之前一样顺手关车门,却不料一向坐副驾驶的霍朗这回跟着坐了进来,司宁宁只得往另一侧车窗方向挪了挪。
“你干嘛?”司宁宁茫然问。
霍朗看了司宁宁一眼,“啪”的一声利落关了车门,一本正经道:“不干嘛,前面太晒了。”
十一点多钟,太阳渐渐转到头顶,坐在前面确实会被晒到。
司宁没有质疑霍朗的话。
单满堂吃完西瓜,很快发动殷勤将车子驶出医院大院。
沿路大概安静了五分钟,司宁宁原本偏头看外面街道,忽然察觉撑在座椅上的手小拇指被什么勾了勾,她回头就看见霍朗大刀阔斧、一本正经地坐在她身侧,桃花眸目视前方,一张脸正得不能再正。
再往下看,勾她小拇指的东西已经没了,而霍朗的手就撑在距离她手五厘米的地方。
“……”
司宁宁一阵无言。
霍朗在此时“恰好”转过头来,“怎么了?”
一本正经的“不正经”,还问我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司宁宁睁圆眼微微偏过下巴斜睨霍朗。
后者向后搓了一把额前短发,桃花眸里泛着浅浅笑意,好似不知情般揭过话题正色问道:“去百货要大楼买什么?”
“买笔还有本子,或者不要本子,买纸也可以。”
“做什么用?”
“画画。”司宁宁如实答道。
霍朗低“嗯”一声,又问:“你画?”
“不是。”司宁宁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