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被敲响,她也仅是愣了一下,就起身将门打开了。
看见司震南过来,司宁宁一点也不好奇,旋身又回屋里坐下看书。
“宁宁。”
外面寒风呼呼地刮,司震南将门关掩饰,跟着坐到了司宁宁身侧。
他也没什么废话,静默片刻之后,就将松紧带的小口袋拉开,从里摸出一卷厚实的钱票和几对金银物件儿。
有耳环,也有戒指手镯。
余光扫到,司宁宁微微一顿,把书放到一侧,伸手将那几个小件率先拿了过来,“这是我妈留给我的?”
“是。”
“嗯。”
得到确切答复,司宁宁淡定应了一声。
将东西攥进手里,她目光平静地望着司震南,他既然坐下了没走,就说明他还有话说。
果不其然,没等一会儿,司震南就开口了,“这里面大团结有二十张,零零碎碎的也有三十多块……”
他将那卷钱票顺着桌面递到司宁宁跟前,“那份工作名额你拿去卖差不多能卖一百二,现在我拿这些钱跟你换,换那份工作名额。”
一张大团结就是十块钱,二十张就是二百块,加上零散的就是二百多,这话的意思就是,他用这钱跟司宁宁换工作名额,司宁宁不亏,还占了大便宜。
可司宁宁不缺钱花,更不屑占他的便宜。
“我说了,我只想拿回我妈和我的东西,除了那些,我什么都不会要,更不会拿。”
“你不准备留在京市,这工作你拿出去也是卖,与其卖给别人,不如把名额给琪琪,我多给你一些钱,这不都是一样的吗?”
“一样”到底是哪里一样?
懒得多费口舌,司宁宁神色冷淡,口吻没有一丝温度,“我不愿意。”
这钱在这个年代或许算是一笔不小的数额,但司宁宁知道,以司震南的能力,他能拿出一个二百块,就能拿出第二、第三个,不需多久,那对母女的生活就会归回正轨。
司宁宁不屑那几百块钱,与其让那对母女那么快释然、坦然地接受,她宁愿低价,甚至白送给别人,就是恶心也要恶心她们一回。
能膈应得她们年夜饭都吃不下,那是最好。
默默想着,司宁宁目光懒懒睨向司震南,毫无转圜余地的补充道:
“至于房子的事,请您免开尊口,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我们自己说不清,就请专业的人员来评判。”
哪怕是七十年代也是存在法院和公证人员的。
司宁宁没有因为自己是小辈就以脾气胡搅蛮缠的去行事,相反,她条理清晰,比大多数长辈更为理智,大概也因为这一点,所以司震南默认了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