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宁攥紧膝前军大衣,打断司震南的话,也是头一次情绪爆发侧过身质问司震南:
“女儿怎么你了?”
“我不能为你养老,不能给你送终?”
“你是有皇位吗?非要儿子继承?”
“所以你从头到尾什么都知道,就因为这个,就因为怕吴芬芳不给你生儿子,所以什么都不管!?”
“不是这样,宁宁,你听爸……”
“不是这样?那是什么样?”
司宁宁气得牙齿打嗑,“你说是什么样!”
大人们抛弃人的理由,永远都这么伤人可笑。
曾经因为家族利益,司宁宁听多了父亲嘱咐她,要当一个合格花瓶的言语,原以为已经是可笑,如今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更可笑的事。
哪怕嘴上说什么都不在乎,可从未体会到亲情上的温暖,司宁宁始终在这方面抱有幻想。
然而现实是什么呢?
司震南一次次魔性的操作,彻底熄灭的司宁宁在亲情上的期待。
恶心,太恶心了。
司宁宁深呼吸几次平复情绪,余光看见司震南塞过来的小布口袋,她看也不看里面是什么,直接一巴掌拍在地上。
“你女儿死了!死在半年前!”拎起箱子,司宁宁倏地站起身,声音冰寒道:“这些钱票,留给你将来的儿子花吧!”
“还有,立刻马上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我到达H省会立即给受理所寄信,如果你们没有搬出去,后续责任自己承担!”
第332章 早夭
司宁宁在站台和司震南不欢而散,她在腊月二十六号踏上回家的路程,在二十八号到司家,又在司家待了仅一天就经历了那么多乌漆麻遭的事,周周折折,兜兜转转,最后在二十九号的下午,再度坐上回H省的火车。
火车“哐嗤哐嗤”的前行声中,司宁宁手肘撑桌,双手敷在额前遮住眼睛,傍晚烟青色的余晖下,偌大的车厢只有她一个人逆路前行,那么孤单,那么疲惫不堪……
而在差不多的时间里,京市莫家一大家子浩浩荡荡地从甘子口钓鱼台大院出发,赶在夜幕降临前回鼓巷老宅过年。
莫妈带着两个女儿在厨房里忙活,剃着平头两鬓微白的莫爸嘴里叼着烟头,一边修理老宅院子坏掉的把件,一边冲着屋里唠叨,时不时地还止不住地咳嗽几句:
“外面处处都严打,说了多少回了,别把那些东西摆出来,别把那些东西摆出来,非不听!咳咳——”
“您呀,就是想气死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