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目光犀利,一众年轻小伙起先觉得莫名其妙,可随着听见司宁宁和霍朗的交谈,以及他们互动之中亲密又自然动作,渐渐地,一众小伙子解读到了一些微妙的东西。
眼前这个笑语晏晏,侃侃而谈的姑娘有对象了。
人家对象这会儿就站在身旁,真以那种目光看着他们……
也就在那瞬间,失望和羞耻心上涌,除了司宁宁正在接待、问话的小伙子以外,其他人纷纷后退,你推我。我推你的从屋里退了出去,不多会儿,再度进来开条子证明的人,就成了中年大嫂。
司宁宁忙着,霍朗就在一侧安静配着,司宁宁偶尔问话,霍朗就如实回答,直到差不多一个钟头以后,所有人都拿到了条子,没人再进屋里来找司宁宁了,都是在外面跟赵宏兵拉呱,他俩人这才正式聊上天。
“早上才传出盖瓦的消息,这么快就收拾完了?你可别骗我。”
司宁宁简单把桌面收拾了一下,笑语晏晏调侃霍朗。
刚才跟那些男同志问话开条子的时候,霍朗那活阎王一样的神情,她可都看在眼里。
原以为霍朗除了对公事的严肃,就是对待她和亲朋的和煦,没料到他还有这么不近人情的一面。
司宁宁以拳抵唇轻轻笑了声,赶在霍朗开口辩解之前,眨巴眨巴眼睛,古灵精怪俏皮地问:“吃醋啦?”
霍朗心里想着鬼精灵的丫头明知故问,嘴上却是浅浅叹息一声,修长食指屈起在司宁宁鼻尖轻刮一下,道:“是吃醋,可那又怎么样?”
“嗯?”
司宁宁目露茫然,却听霍朗哼笑着说道:“有幸见到花开的人只有我一个,这就足够了。”
这句话很有歧义,司宁宁反应了一会儿才骂了一句“不正经”。
霍朗哼哼笑得愉悦,大手下滑,顺势勾了勾司宁宁的辫子把玩了两下,“忙完了没?早上你没过,中午去我那儿吃饭?我下厨。”
司宁宁失笑,“你?你行不行?”
“怎么不行?”霍朗不以为然,很坦然顺口地接话道:
“你想吃什么?要是我不会,你就指挥我,我来做。”
司宁宁把桌面整理干净,尺子和纸锁进抽屉里,她将钢笔套上放进身侧背包,站起身一边跟霍朗肩并肩往外走,一边傲娇地抬起下巴,“你这话我可记住了。”
这段时间天热,猪肉放不住,加上这几天霍朗忙着房子收尾的事,也没怎么往外跑,家里新鲜猪肉是没有的,不过年边上抹重盐腌的腊肉还有一些。
霍朗割了巴掌大的一块、肥瘦相间的腊肉下来用水泡着,一来一会儿好搓掉上面落下的灰,而来则是泡去面上的盐分。
霍朗跟司宁宁在一起后,家里除了红薯以外很少再吃其他粗粮,多是吃面和大米,泡好腊肉,他转手又忙完洗米、蒸饭的活儿,紧接着就擦干净去后院收捡青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