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涵脸色一红,细若蚊吟的“画像”二字。
“什么?”君逸羽没听清。
易清涵的声音微微高了些,“画像。”
“画像?他看过我的画像吗?”
“嗯。”
“他怎么会有我的画像呢?”
“画像就是画像啦。”易清涵有些恼羞成怒,“再说了,父皇问我师门的事,我和他说起过你,他知道你的翼王孙身份的。”
易清涵难得的忸怩让君逸羽恍然有些明悟,回头再看,很明显和兴帝今日作为,从一开始就将自己认作了“准女婿”,处处存了些试探心思。如此,他必然早已知道了自家女儿的心思。画像何来可想而知,甚至易清涵的“说起”也堪推敲了。师姐念着我,和她父皇说起过我,甚至还画过我的画像,让西武皇帝自行知道了我是师姐的心上人了吗?逆推出的结论又衬易清涵的用情至深,君逸羽心内更苦了。
想着王府上下,君逸羽强行甩开告诉易清涵身份秘密的冲动,“你明明是当初宫变失散到了灵谷,西武怎么会说灵毓公主命理不宜养在宫廷,自小养在民间,这才回朝呢?还有,秦叔给了你羽记的令牌的,你找到了亲人,都跑回灵谷告诉二师叔了,怎么都不知派人给我递个消息。”
“灵谷不愿与朝廷牵连,在大华地界上,有你这王孙门人说出去只有便利,师傅都不许将你的身份张扬出去,我这西武公主的身份又如何能说?至于你?”易清涵忍不住轻轻白了一眼,“你回京不过半年,又是花魁又是卫国公家小姐的,我那时不过是你的师姐,又如何敢让你分心?”
“我和她们都没什么的。”君逸羽哭笑不得,“秦叔说的还真没错。好重的醋味。”
“还没什么,旁的不说,今天我来之前唐小姐的事,父皇可是说给我了的。”易清涵撅嘴。
心头长叹,君逸羽握住易清涵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唐歆被卫国公宠坏了,年幼爱胡闹,我和她表哥相熟,与她也接触得多了些。至于花魁,千落和娇娘被我视作知音和朋友,我和她们真的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