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黑风,你说···”
“爹,好像是唐晗。”
“唐家的老五吗?”被君伟诚打断了话,君达伟认真看了眼那群金吾卫士中的领头小将,“还真是他。他还只是个小都统,倒是把他给忘了。哼!唐家!黑风,再派一队兵马过去,好好招待招待唐小公爷。”
“是,公爷。”被君达伟叫做“黑风”的正是那黑衣的中年男子,他应诺得甚是干脆,但低头时眼底的闪烁却有些意味难明,君达伟不曾注意。
“轰隆轰隆”是整齐的马蹄声,在远处乍然想起时,君达伟以为是近日常有的闷雷,也不曾在意,直至后军都骚动了起来,他这才觉出了古怪。
“怎么回事?!”
“神武军奉命平乱!陛下有谕,御从禁军受奸人欺诈,若能临阵醒悟,但弃头盔,陛下既往不咎!”
“临阵醒悟,但弃头盔,既往不咎!”
君康舒的声音之后,五千军士的齐呼在铿锵马蹄的映衬下越发逼人。交战区域靠近战场外围的士兵,有辨出自家统领声音的羽林,心知援兵已到,长时间以少抗多的疲惫消逝一空,瞬时战意昂扬。反观御从禁军,人皆变色。
“头儿,这是怎么了?我们御从禁军是保卫陛下的禁军啊,不是说勤王的吗?”
“呸!都统指哪儿老子就打哪儿,你问老子,老子问谁!”
“那现在怎么办?”
“别是都统搞错了,要不我们扔了头盔吧,陛下说既往不咎的。”
“那咱们就···扔了?”
类似的犹疑声在战场各处响起扩散,君达伟惊疑的功夫,眼底已多了不少“黑头”禁军,他不由得偏头看向了自己的军师,“黑风···”
“公爷莫忧。”不等君达伟说完,黑风拔刀催马。热血喷涌,一颗大好头颅高高飞起,却是离黑风最近的一个禁军都统才摘了头盔,便被黑风眼也不眨的借走了人头。示意手下将首级悬起,黑风一手指了旗杆之上鲜血淋淋的人头,一手引向君达伟,扬声道:“这是不尊军令,临阵变节的下场!大华哪里有神武军?别听叛军胡说!你们的左将军在这,他是陛下的姑父,还会骗你们吗?陛下被奸臣劫持困在了营中,还需要我们御从禁军解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