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怎么哭了?难受得厉害吗?”萧茹惊声。
“难受。”
手按腹内之“喜”,长孙蓉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出来。
“蓉姐姐?”卢琬卿关切起身,恬淡安然如蓉姐姐,相识至今,似乎世间苦乐纷杂从未曾扰过她的心神,能让蓉姐姐哭,该是何等的难受?
“怎么会这样呢,我怀羽儿时,害喜也不曾难受成···”萧茹说到这,想到长孙蓉将满三十,许是身孕来得太晚的缘故,转而想叫回君逸羽,张望着却已不见君逸羽的身影,“真是的!羽儿怎么这么快就走没了呢!珠芸,快,去把羽儿叫回来,好好给她叔母瞧瞧。”
这么快就走没了···羽,此生,我们再无法走近了吧···
“嫂嫂,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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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皇逃离的君逸羽,不知身后情形,脚步微乱,才出扶风亭视线,便闪入了假山之中。
“砰!砰!砰!砰!”
没用内力护持,血肉与岩石的直接碰撞,君逸羽却丝毫不觉得疼。
“少爷,您干什么!”陵柔紧赶慢敢,脚速总是慢了君逸羽一程,跟进山洞时,借着岩壁灯火,已见君逸羽的拳头,鲜血淋漓。
阻了君逸羽的“自残”行径,陵柔心疼的捧过他的双手,“少爷,奴婢知道您不好受,这里没有旁人,想哭你就哭出来吧。”
“陵柔,我只是有些难受。”滑坐在地上,君逸羽任陵柔清理自己的伤口,只是有些木然的摇了摇头。至于哭?早在前世的孤儿经历中,她便已经不会哭了。
“陵柔,我是不是很可笑,明明她上回就说要我别再纠缠她的,她说是不想叔父失去亲侄儿难过才救我的,她还知道我是女的,说女子和女子不可能在一起的。这次她不说话,必是她心软,看我前不久才受过重伤,不忍再拿狠话刺我,你说是也不是?在她眼里我只是个孩子,可笑我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非要对她负责,非要带她走,可笑,实在是可笑!”
“少爷,您别这样想。”君逸羽不哭不闹的,陵柔反而更觉得害怕,“我看她心里是有少爷的,只是··她和二爷总是夫妻,有喜也是没办法的事,也许她不得以呢?少爷你想开些。”
不得以?不会的,叔父和她做了十五年的名义夫妻,若非两情相悦,怎么会突然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