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纶乐了：「打算怎么教育ta呢？」
季司游发了个“拥有较强自我管理能力”的表情包：「必须在小朋友字儿还没认全乎之前就罚ta自学成才」
温清纶：「……」
温清纶：「你搁这儿培养特种兵呢？」
……
两人一来一去，竟然聊了也快十分钟，季司游倒是没催过。
直到高扬的眼角都开始发酸，温清纶才慢吞吞地收拾好自己出了隔间。
他给对面丢了个“聊天结束”的炸弹，头也不抬地拧开水龙头。
“……是吧，今儿的专业课不说押中100%，那也是——”
随着一阵冲水声和紧随其后的暴力拍门音，一道喜悦溢于言表的男声横贯整个卫生间，大有朝外面洗手台而来的势头：“——99.99%！真的是太谢谢老板您了……哈哈哈哈哈哈……哪里哪里，这都是我该做的嘛，不辛苦！绝对不辛苦！”
温清纶换了只手，觉察到面前的镜子里闪过一道打着电话手舞足蹈的身形，不甚在意地瞥了眼，然后就又耷下眼皮洗起手来。
“……您这说的什么话呀！要不是您牵线搭桥，我哪儿能——”
打电话的人乍然闭了嘴，满室的热腾空气都似乎被冻住，安静到能听见漏风的电话那头是个有些油腻爹味的男声。
“……小齐啊，你今天晚上可得好好谢谢人张教授，人家卖了我这么大个面子让你提前——”
电话被一把捂住，剩下的话没再流出来。
温清纶也在这样诡异的变化中若有所感地抬起了头，连接着所有洗手池的整幅大镜子被保洁擦得洁净无尘，就着头顶新装的柔光灯柱，一左一右相隔3米远的两人面容、神色显露无疑。
盯着镜子里那双混合着惊恐、避让与一瞬而过的忌惮的熟悉眼睛，温清纶缓缓转过了头。
他试探一般犹疑开口：
“老齐？齐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