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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抵触12(2 / 2)

“黎哥,你要是觉得身体还可以的话,我订机票你来找我吧?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实在太无聊了,而且还不知道要呆到什么时候呢……”樊野棠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还有几分兴奋,到后来就只剩下抱怨了。

要是换个人跟樊野棠谈恋爱,这会儿估计会一脸匪夷所思的盯着电话,怀疑跟自己通话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玩意儿。

伴侣肋骨骨折出院没多久,不说输液吃药做复查这些事儿有多重要,居然让他坐十几个小时飞机折腾到大洋另一端陪他?就因为自己无聊?!

普通人晃过神来之后就该破口大骂了。

可黎辞故不是。

要从前他爱极了樊野棠的时候,他也许还真能干出这事儿来,就算到如今这个地步了,他也没有骂人,只轻轻淡淡的回了一句,“身体不太行,撑不住。”

樊野棠噎了一下,没料到对方真拒绝了,正欲在说话,秘书敲开了大门,轻声提示第二波的会议要开始了。

樊野棠不甚满意的嘟囔了几句,还是挂了电话。

将近一天没有进食喝水的身体虚软无力,黎辞故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扒了扒头发选择先去洗漱。

睡了那么久,再睡应该是睡不着了,索性起床干点什么别的事儿。

窗外夜色渐深,他收拾完毕却又开始无所事事的发呆。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的自己的病在一点一点恶化,虽然看不见,可是那种□□寸寸腐朽的感觉在日日加重。前段日子他还想着去外地旅游散心,好好给自己调养心情。

可他现在就一个感觉:累。

从精神到□□,无一不累。

累的他只想抵抗一切交流,然后昏天暗地的睡到死。

他伸出消瘦的手,无意识的在虚空中攥住了拳头。

“你个畜生!”一声熟悉的厉喝从他身后传来,黎辞故仓促回头,失声道:“爸?”

他惊骇至极的转过头去,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

是幻觉……

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缓缓眨了下眼睛,绷紧的身躯缓缓放松……

他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额角。

睡太久,睡迷糊了吧。

蓝/灯闪烁着,玻璃水壶里的纯净水慢慢沸腾,黎辞故双眸没有焦点,怔怔的盯着水壶发呆。

长时间没有进食的身体分外虚弱,可他丝毫没有食欲。

樊野棠说的那三个字他不是没有听到,可是他如今已经不想再给任何回应了。

他叹了口气,下意识的端起手边新买的杯子,刚入口就被狠狠烫了一下。

他连忙吐了出来,可口腔还是一阵尖锐的灼痛,他也懒得再去处理,随意靠着橱柜想让那股痛意自己平息下去。

本来以为可以冷静对待的人,还是会因为一句话就将他的生活搞的一团乱,大概是樊野棠很少说情话,而他又太想听了,才会这般抵抗不住。

手机又亮了,黎辞故拿起来一看,才发现自己竟一无所觉的错过了两个电话,他划拨了接通,那边传来一个爽朗的男声:“辞故,这么多年了你竟然都没换号码?我就这么试着一拨,自己都没料到能拨通。”

“子易。”久违的朋友来电,让他不由的愉悦,沉闷已久的心情被缓解,说出口的话也就更显柔和。

“好久不见了,你回国了?”

“嗯,昨天刚到上海,这几天交接一下公事,之后会有几天假期,到时候来找你。有时间接待吗?大忙人。”

孟子易是他大学时期就关系颇好的朋友,毕业之后他工作,孟子易出了国,两个人也就断断续续的联系着,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他着实消沉了一阵,本就不甚紧密的联系也就此断了。

“当然有空,随时恭候。”黎辞故淡淡一笑,道:“你当初最爱的那家私房菜馆如今大火了,现在要吃要就得提前预定了,什么时候来提前告诉我一声。”

“那敢情好啊,这么多年我就想着这一口呢。”孟子易本就健谈,许久不联系也不觉得生疏,拉着黎辞故天南地北胡侃一气,却格外守分寸的没问过私人化的问题。

黎辞故随着对方的节奏闲聊了几句,时不时被逗的轻笑出声。

等挂了电话,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电话刚挂点,另一通电话就催命般的响了起来。

黎辞故接通,道:“小棠。”

“刚才是谁?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对面的人语气冰冷,态度傲慢,一开口就刺的他脸色沉了下去。

“朋友。”

“什么朋友能聊这么久?那天那个挂在你身上的小浪货?”

“那是我有名有姓的同事,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樊野棠语气里的轻佻和鄙夷丝毫不曾掩饰,“两个同性恋拿机器搞出来的玩意儿,叫什么,重要吗?黎哥,别为了这么个不入流的让我不开心,我弄走他不过一个电话的事儿。你让我不开心呢,我就有一万种方法让你也不开心,我们刚和好,别再惹我,好吗。”

黎辞故被气笑了,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将情绪强行压下去。

樊野棠的手段他不是第一天知道,除了伪装的柔弱,他更善于找准对方的弱点下手,他们走到今天这个局面,有多少次是黎辞故出于情感心甘情愿的退让,有多少次是樊野棠踩着他的弱点一边要挟一边示弱,他已经记不清了。

“与他无关,别再牵扯旁人了。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挂电话吧。”

“你他/妈……”话刚出口,又被强行咽了下去,只听见对面压抑的低声:“操……”

“不是,黎辞故,你跟别人打电话一打半个多小时,到我你就要休息了?”能压下情绪继续沟通,对于樊野棠来说也许已经是难得的经历了。黎辞故很清楚,继续聊下去无非又是一场争执,而争执越大,他到最后为了平息樊野棠的愤怒所付出的代价也会更大。

他攥着拳头在自己心口轻轻锤了两下,勉强气顺了之后,耐着性子道:“你知道的,我肋骨骨折还没恢复好,我需要早点休息。”

以前他从来不用樊野棠的错处来让他退让,反而怕樊野棠放在心上,避开这些话题避的比樊野棠本人还快。

可事实上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他的一切在樊野棠自己的情绪面前一文不值。

“我他/妈不是伺候到你出院了吗?你还想怎么样?你究竟怎么了?你最近为什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你丫中邪了啊,你哪根筋不对啊我/操,你下次复查再去查查脑科吧,我真觉得你他/妈的最近脑子有病……”

黎辞故举着手机,木然的听着对面一句又一句的讽刺怒骂。

“我给你订票,后天来纽约找我,挂了。”

对方挂电话前,因为跟手机离得远了,最后的三个字有点失真,不过仍然能听清,他说“他/妈的。”

这就是樊野棠啊……

前一刻还能情不自禁的说我爱你,后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仅仅只因为有事儿惹得他不高兴了。

黎辞故这几年被这夹着蜜糖的□□熬的毒入肺腑,挣不脱,舍不掉,耗干了心血,风一吹过,呜咽的不知是风声,还是藏在风里的哭泣声。

他静静看着窗外的夜色,披着星光在窗台边默默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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