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是什么声音?”宋生阴险地道。
路奎眉头微蹙,嗜杀的眼底越发深沉,宋生趁此机会还击,一脚踹在他中弹的伤口上,路奎疼得摔出去去数尺。
宋生哈哈大笑着冲上倒地不起的路奎,尖笑声刺破黑压压的乌云,闪电同明,雾霭中雷声阵阵。
笑声夹杂着雷声,“路奎!你死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些无知的村民要把你儿子祭祀了呢!”
就在他的拳头砸下来的同时,路奎手中地刀几乎同时朝着他的胸膛刺去。
旁边的猎人惊诧地望着被刺穿胸膛的宋生拳头砸在路奎中弹的伤口上,路奎一口鲜血吐出来,脸色煞白,大雨瞬间冲刷掉他脸庞上的血渍,嘴角上扬,像个大开杀戒的恶魔,满眼死气,手中的刀柄一转。
只听见宋生一声凄厉的叫喊,随即被躺在地上的人双腿踹飞,奄奄一息砸在地上。
望着爬起来的路奎,旁边的猎人立刻捡起宋生落在地上的手木仓,一抬头只见路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朝路祀的方向跑。
猎人刚瞄准,一只鲜血淋淋的手一下握住手木仓,阻止他开木仓射击。
猎人诧异地望着爬起来的宋生。
“这么杀了没意思嗝~”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出来。
猎人立刻扶着差点嗝儿屁的宋生在一旁包扎伤口。
另一边,李六看着低着头,被雨水冲刷过得欺负更是白得骇人,随即阴恻恻地凑近他,“别着急,你很快就能和你叔叔路鸣,在鳄鱼的肚皮里团聚了,哦,对了,还有路奎。”
路祀没有抬头,只是嘴角略过一抹残忍的笑意,李六看了一眼四周,似乎在寻找路奎的身影。
突然狂风骤起,天边狂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枯叶载着雾霭冲向众人,直到狂风席卷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逼近,众人才看见那雾霭中藏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只见他手我一把唐刀,雨水落在刀刃上,晕染开血渍,露出锋利的刀刃,众人抬眸,那张阴沉的脸隐藏在雾霭里,他声音沙哑,“你们要做什么?”
话音传来,像雾霭深处嘶吼的野兽一般,众人下一哆嗦往后退。
“是,是,路奎!”看着路奎那张可怖的脸,李湖也不禁后怕地结巴起来。
路祀抬头,在人群之中,父子四目相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傻子,干嘛束手就擒?”路奎视颤颤巍巍挡住他的村民于无物,不紧不慢地朝前走。
路祀呆呆地望着他,他受伤了,伤得很重,路祀挣扎起来,李六一把抓住,强装镇定地吼道,“路奎!你再敢上前,我立刻将他推进身后的鱼神之乡祭鱼神!”
路奎停下脚步,扬唇浅笑,“李六,你不是故意引我来吗?”
李六心中哆嗦一下,咽了一小口唾沫,看见路奎胸膛的血,立刻道,“乡亲们别慌,他受伤了!大家一拥而上,他再怎么厉害也阻止不了我们祭祀鱼神,只要祭祀了鱼神,大鱼就会停,庄稼就会好起来!”
乡亲们面面相觑,一个村民指着路奎,“老路!你别冲动!是你儿子冲撞了鱼神,激怒了鱼神娘娘,所以才会招来大雨,才会害了李二迦啊。”
“根本就没有什么鱼神,都是村长杜撰的,我弟弟路鸣也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才被村长他们杀害。”
众人惊诧地望着他,李湖吓一跳看着一旁李六,李六嘴角抽了一下,“哼,路奎!你以为大家会听你的?”
路奎看着站在崖边的两人,又看看愤怒的村民,不紧不慢地朝前走,“这里也不是鱼神之乡,而是宴鼍之泽,鼍,鳄鱼也。成百上千的鳄鱼都在这里,想要活命就趁水位还没上涨之前,赶紧离开村子,还有一线生机。”
话音刚落,突然纵身一跃冲过阻拦的村民。
李六吓得一哆嗦,突然撒手,转身抬脚一脚踹下去。
“路祀!”路奎失声尖叫着。
突然一个身影扑下去,“路叔!快点!我抓住他了!”
躲在人群中的李富贵突然冲出来,紧要关头抓住绑住路祀的绳子。
路祀抬头诧异地望着他,李富贵憋得满脸通红,笑嘻嘻地说道,“这世界没那么绝望,路祀!你不能自暴自弃!永远不要束手就擒啊!”
路奎举起手中的刀乱挥以无人敢考进,他立刻冲上前,一脚踹开李六,一把抓住李富贵的后领往回一拽!
李富贵后怕地往里面挪,路奎一刀劈开路祀身上的绳子,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富贵,“小子,说得没错,永远也不能自暴自弃束手就擒!”
说着望着解着绳子的路祀,“即使这个世界很绝望也不能!”
“对!”李富贵拉着路祀起身,笑嘻嘻地道,“路叔,以后可以收我为徒了吗?我也像你一样厉害,不能的话想路祀一样厉害也行。”
“可以。”路奎笑着,看了一眼村民,“如果我们能离开村子的话,我一定倾囊相授。”
“躲着师父!”李富贵瞬间来了斗志,拳头紧握,“今天谁也拦不住我们!”
老李都快哭了,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六和李湖,急得跺脚,“逆子!你给我过来!”
“老爸!我要离开碧游村!我要去外面看看!”李富贵少年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