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说了个事实,这就开始护上了。
二太太颇为无语,她也喜欢那孩子,可奈何那孩子就是出身不高,这是硬伤。
“好好好,我不说这个,你说的那些丰厚的嫁妆,不会全都你自己置办吧。”
裴境脸上一晒,忙道:“这些年,儿子拿着咱们家产业的分红,也开了不少的铺子买了田产和庄子。”
见二太太斜眼瞧他,他终于有些不好意思,破天荒的摸了摸鼻子。
“儿子有意,将洛京的三百亩良田,五十亩水田,洛京的两个庄子,两个商铺,还有……还有西京的膳食坊都给她,当做她的嫁妆,另外再打些首饰,弄些元宝银票的,现银就不放的太多,弄个五千两便罢了。”
二太太倒吸一口冷气,像是看到什么大怪兽一样看着自家儿子。
“这些东西,除了洛京的一家当铺和胭脂水粉铺,这几乎是你这些年的全部身家了吧,你打算都给了她?”
裴境摇头:“没有全部,现银儿子还留了一些自用,再说她进了门,这些东西不还是我们俩用,不过是左手倒右手的事,母亲不必担心。”
这样的嫁妆,哪怕是稍微没那么富贵的名门贵女,都是拿不出来的。
不管是西京还是洛京,多的是顶个侯爵伯爵之女的名头,然而嫁妆却连几百两都拿不出,还要自己做针线活补贴家用的‘贵女’。
他这儿子,不是疯了,而是真的沦陷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连自己这些年赚的体己,也都要尽数给了她了。
“这怎么能一样呢,既然作为人家的嫁妆,那便不是你能随意用的东西了,你把这些都给了那姑娘,能心甘吗?”
裴境浑不在意,微微笑着:“母亲放心,儿子有本事,能赚钱。”
二太太见说不动他,只能无奈道:“好,这件事我不阻拦你,我只问你,你非要让她做贵妾,以后正室见你没成婚便供着个贵妾,她无法辖制,以后要如何管家如何服众,因此事导致内宅不宁,你要如何做?”
裴境有些不高兴,反驳道:“端砚不是那种生事的人,她最是老实和顺,绝不会对主母不敬,若是未来的主母因此事就闹起来,说管不了家,必然是她自己作妖,跟端砚有什么关系。”
“再说,我就是这般,又没求着别人嫁,她若接受不了,就别嫁我啊。”
裴境说得来理直气壮,言语间,把沈妙贞摘了个干净。
二太太气笑了,她这个儿子,拿定了主意,谁都劝不了的,年不过五岁就日日坚持练字,练的手生茧子疼痛难忍,也要坚持下去,老太太心疼的不得了,叫他不要再练了,他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