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色回了一根大拇指:“哇塞!纪仙君,看不出来你个子小小,声音稚嫩,肌肉线条竟然如此好看,真是令曹某人大饱眼福!”
纪信林顿时像个被流氓调戏的良家女子一样,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嘴巴还强行叭叭:“饱个屁!你他娘转过身去,不许看我这边!”
晗色哈哈笑起来,也没转身去看甄业章,而是侧身呼唤:“余音!你摔哪去了?哥在这儿——”
被无视的甄业章牙痒痒。
晗色一声声地喊余音的名字,没一会儿就看见了跑来的大块头。余音一阵风似地扑过来,猛地就抱住了他。
甄业章目不转睛地看着曹匿的手在空中抚了两下,解除了一道隐身术,随后他便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陌生人抱着曹匿。他还在那陌生人的后背上拍了两下才推开,不像自己,先是挨了一记拳头。
晗色再摸出灵珠来当灯笼,勉强照亮了这宽敞的地下室,这才转身去照甄业章的样子。
只见甄业章的模样比纪信林要狼狈上更多,上衣直接没了,上身缠着许多血迹斑驳的纱布,脸上都有结了血痂的口子。好在他即使受困至此,那股骄傲自持的神气还在,有了那么一点出淤泥而不染的傲气。
晗色移开视线,在这地下室里四顾:“咦,甄仙君,你不是说还有其他师弟吗?怎么就你们两个。”
纪信林就是个话唠,忿忿地抢答道:“他们都是一群软骨头!三个没撑过第一天,五个没熬过第二天,都被李鸣潮拎走了,鬼知道现在在哪?对了,李鸣潮就是这个大宅子里的劳什子少爷,那个扭扭捏捏的李悠是他的小厮,就是这俩合欢宗的歹人对我们图谋不轨!”
晗色先到纪信林面前去扯他的锁链:“两个人就把你们十个人困住了?”
纪信林恼羞成怒:“我们都负伤了!都负伤了懂不懂?而且我哪知道他们不是好人!我就没遇过这么、这么不知廉耻的修士,八个剑修,八个剑修啊!都被李鸣潮带出去了!”
晗色被纪信林的语气逗笑了,一边研究怎么解开锁链一边唠嗑:“纪仙君你是小圣人,寻常人当然没法和你相提并论。那被带去双修的人会有什么后果?会有生命危险吗?”
纪信林瞪圆眼:“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合欢宗的下三滥,你问他去!”
贴墙躲在另一边的李悠赶紧回复:“不会的……只是获取他们的修为,合欢宗的人不会害人性命的。”
晗色解不开锁链,转身看去,看清了那李悠的模样,就是那个开门撞到他鼻子的紫衣少年,长得特别白净秀气,身形也纤弱,神情怯生生的,看着特别胆小。
李悠不敢对上他们的视线,低着头辩解道:“而且不是少爷一个人拉八个剑修去双修的,我们从合欢宗里出来回家,还有六个师兄同行来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