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色震惊又反胃:“你就这么喜欢乱伦的禁忌快感?”
“我和你有什么乱伦的,你这样美,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少睢神情自若,没有任何自揭不堪的失态,还凑近过去让彼此气息交错,“可你这样说,是变相承认是我的小嫂子?不然哪来的乱伦。嫂子也好呀,好玩不过嫂子,确实很有快感。”
晗色心里直骂疯子,扭头拖着身体就要下床,脑子条理清晰地转起来:“少惺惺作态了小畜生,昨天我是一时不察遭你暗算,可你和周隐他们说的话我都有听到。你自己说周倚玉撕裂三魂,人魂转世为周隐,地魂碎片在我身上,你现在困着我,是等着利用我进去那天鼎山。”
少睢伸手来揽他的腰,语气委屈地跳转话题:“晗色,就因为我杀了余音,你就一口喊我一个畜生。”
晗色的脑子瞬间卡壳,呼吸困难,抬手便是一个耳刮子过去,随后手腕就被少睢捏住了。
“现在我承认了,余音就是我杀的。”少睢审视他的痛苦,每个字都淬着愉悦,“晗色,我杀了你在意的人,快来恨我,来杀我啊。”
果不其然——他的疯,他的扭曲,和护心鳞造成的旧伤没有必要关系。
他本心早已疯得彻底。想装乖就装,想摊开发疯就发疯而已。
晗色身上使不出力气,他闭上眼调整呼吸,浮现于识海的是余音骤然身死魂消的画面,他只能强迫自己继续思考别的:“首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李鸣潮所在的山村?那座祭神的高塔,那些剑修的献祭,是你搞的鬼,可你从哪里知道的隐秘邪术?”
“晗色,你想跟我算账啊。”少睢轻快地笑起来,“你啊,要不是那天你出来捣乱,那伪山神的灵力都能叫我得到,我能比现在更强,就能撕碎你身上那条碍眼的黑蛟枷锁了。”
晗色不可避免地被他的话语牵着走,只是提及余音时痛不能动,扯到嚣厉时却是平静安定。他喘息着,慢慢倒气:“世人都小瞧了你,少睢。现在,三百年黑暗到头了,你不用再装疯卖傻,也不用戴面具,你是胜者姿态,不把胜利的喜悦倒出来嘚瑟吗?”
“胜利啊,还差着呢。”少睢伸手轻抚晗色背上的长发,“但你还活着,还掉入我手掌心,这的确让我很喜悦。”
晗色麻木了:“……”
他懂了。他身上要真有周倚玉地魂碎片,从前嚣厉看他的确就是在看周倚玉的替身,少睢也是,但更离谱。
病美人,一脉相承的鲜血的气息,少睢也在拿他当替身,但替得相当离谱。
“可你说得对,你真实得和浊世格格不入,我现在不用装,至少在你面前不用。”少睢低头靠在他背上,眷恋地蹭着他的后颈,“只有你不轻视我,怜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