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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藏娇金屋5(1 / 2)

戌时,春归园正厅。

“说吧,温大人,你不去替我那枉死的儿媳缉凶归案,反倒把我这老妇半夜捣腾起来,是为何意?”

眼前的贵妇人面若银盘,长眉入鬓,身子靠着引枕,神色有些怏怏,虽已上了年纪,说起话来仍是中气十足不怒自威,此人正是当朝长公主赵祐汴,官家的长姐。

旁边跪着一位粉衣丫鬟,正拿着一把美□□给长公主捶腿。

“毒死世子夫人的乃是一杯荔枝酒,此事夫人可知情?”温久言开门见山道。

“什么?!”长公主惊得坐直了身子,片刻后,缓缓靠了回去,道,“我那儿媳平日里性子懦弱,见了地上的蚂蚁都要绕道走,我虽说是打心眼里瞧不惯她那副样子,却也知道那样胆小怕事的人,怎会结下非取她性命不可的仇家,却原来——”长公主闭上了眼,言语中是说不尽的无力与苍凉,“是替我这老太婆受了这道劫。”

“夫人何出此言?”

“那毒荔枝酒原是给我的,只是近日老妇患上了消渴之症,大夫知我嗜吃荔枝,特意叮嘱勿再碰那玩意儿,可我想着,鲜荔枝难得,孙厨娘的荔枝酒更是一绝,若浪费了实在可惜,便让金玉丫头将那杯酒置于溪中,嗐,也是我这春归园今日必有一劫,那毒酒偏生被蕙兰取了去......”

“生死有命,皆是定数,夫人还请节哀。”温久言略顿了顿,又道,“下官斗胆一问,夫人可有仇家?”

“呵,仇家?”长公主冷笑一声,“身处皇室,荫庇过多少人,就得罪过多少人。老妇活了大半辈子了,这得罪过的人要全列出来,怕是能编一段贯口了吧!”

这话虽不好听,倒是不假。温久言思忖一二,又问,“夫人这消渴之症,可与旁人说过?”

长公主摇头,“我怕我儿担心,这府中只有我这贴身丫鬟金玉知晓此事。”

“既然日前便已诊断出此症,为何没有提前知会厨娘,让她另换一种果子去酿酒呢?”

“其他果子也不成!”面对温久言的连番追问,长公主面上已有隐隐的不悦,“再者说,老妇我办这场庚申会,为的是与城中诸位夫人联谊取乐,又不是为了那一口酒!”

温久言见状,知道再难问出什么,便掉转了矛头,转向金玉问道,“你可是按夫人所说,将那荔枝酒放入了溪中?”

“是。”金玉点头。

“此事可有其他人证?”

“放肆!”不及金玉回答,长公主已然发作,圆睁杏眼怒斥道,“温大人如此诸般盘问,莫非是怀疑老婆子我指使金玉在那酒中下毒,杀害自己的长儿媳吗?!”说着整个人便剧烈地咳了起来,金玉慌忙上前,一下下地抚着她的后背顺气。

见主人发了火,吓得屋内小丫鬟们纷纷跪了一地。

“下官言辞唐突,还望夫人见谅。”温久言又深深作了一揖,从今日进园开始,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作了多少个揖了。

这是初入官场时,父亲教他的门道:贵人们虽难伺候,却矜持好面儿,若无意冒犯了他们,只要肯及时认错,贵人们便不好再为难。温久言牢记于心,每每遇事不对,便垂手、道歉、作揖,道歉三连,屡试不爽。

他是临安府探官,本不必如此卑微,可他没有功名,身上的官职是父亲壕掷数十万贯家财买来的。尽管本朝开国以来,卖官鬻爵的买卖被朝廷摆在了明面上,父商子仕蔚然成风,然而,正所谓“纳粟不如资荫,资荫不如进士”,像他这样买来的官,一向被清流所看不起。加上朝中亦无靠山,便只能步步为营,处处小心。

李拾欢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长揖到地的样子,心中微微触动。

“罢了罢了!”长公主叹口气,果然不再为难,“如果温大人信不过,可以去问当时坐在我左右两侧的,荣国公夫人汤氏和横海侯夫人孙氏。”说罢便站了起来,转身往里屋走,“我累了,靳大人请自便吧。”

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往后需要查探什么,皆可寻喜鹊,我那儿媳虽不争气,却也是自进门就掌了中馈的,喜鹊是她屋里的大丫鬟,府内事务她最熟悉不过。”

喜鹊忙应是。

温李二人出了正厅,见嵇京已经等在外面。

“大人,后厨已经查验过了,并无异样。”

“孙厨娘呢?”

“那孙厨娘是世子夫人从外头酒楼里觅的,在临安城中颇有名气,其余的厨娘都是府里的,据她们所说,众人一早便开始忙活,直到开宴前一刻所有酒水和点心才准备妥当,之后孙厨娘便出府了,说是另一户人家雇了她去做晚宴。”

“知道了。”温久言点点头,垂眸思索起来。

假设凶手的目标不是世子夫人而是长公主,也就是说投毒并非发生在席间,而是发生在开宴前,那么有机会投毒的人,便在所有进出过后厨的厨娘和婢女之中,而这其中除了孙厨娘,其他人都已经接受过搜身和问询。

“可打听到她家住哪里了?”

“打听到了,她家就住……住……呃……忘了……”嵇京懊恼地拍了下脑袋,上前一步拱手,吼道,“大人!属下无能!”

旁边的李拾欢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主仆俩,有错是认得真快啊!

“家住积善坊大柳树巷。”李拾欢见缝插针。

温久言诧异地看着她,“你如何得知?”

“我家便在积善坊,孙厨娘一家是上个月才搬来的,她是丰乐楼的掌勺厨娘,烹得一手好川饭,名气响得很,坊里的人都知道。”

温久言弯了嘴角,眸光闪动,“明日一早,可否劳驾李姑娘引我们前往?”

嵇京在一旁瞧着自家大人笑得春风和煦,心中警铃大作,这小娘子莫不是想抢他的差事,以后需得提防点。

“没问题,只是……明日一早是多早?不瞒大人说,小女,小女有嗜睡症。”

“世间还有此病?倒是没听说过。那,卯时二刻可好?”

“卯正二刻吧?”

“卯时三刻。”

“卯正一刻吧?”

“卯正,不能再晚了。”

“行。”

讨价还价中,府外报更僧人的更声响起,子时到了。

二人约定好次日卯正在积善坊的八仙茶坊碰头,然后便并排往府门口走去。喜鹊在前面引着路,嵇京寸步不离跟在靳炎身后。

夜色如漆黑的墨,浓得化不开,即便是一路上灯火通明,也还是看不远。

突然,一个黑影从长廊的转角处冲出来,喜鹊避让不及,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世子殿下!”喜鹊惊呼一声,急急跪了下去。

黑影未及发作,便看到了身后几人,“这几位是?”

温久言听见喜鹊喊他世子,便知这人是长公主与驸马肖仁骏的独子肖凌,也就是死者甄蕙兰的夫君。

“下官乃临安府探官温久言,奉柳知府之命前来探查尊夫人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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