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梦。
他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还心有余悸。
从睡袋里爬起来，悄悄地把门打开个能挤过人的缝隙出了内殿，一眼就看到九霄坐在测殿的脊形屋顶。
或许是因为做了个不愉快的梦，他站在地上盯着九霄看了许久。
九霄注意到他，指了指旁边，“那有梯子，上来吧。”
程飞从梯子爬上去坐在他旁边，九霄直接把他抱在怀里，“怎么了，没我在睡不着？”
“我做了个噩梦，醒了。梦到你抛弃我们这些人，投身到别的组织了，然后吓醒了。”
九霄听到他这样说有些意外，把单手抱变成了双手抱，“别怕，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所以觉得不会有这种可能的。除非有一天你变成异变者了，你要是变成异变者我就让你把我咬死，然后咱们俩手牵手在末世晃悠，好不好？”
他知道他的“守护者”不会离开自己的，他的“守护者”总是有些奇怪的技能，让自己不生气、不害怕、不难过。
程飞抬起头问他：“你守夜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们换班？”
“我想让我男朋友多睡会儿，他们都是普通人也需要休息。”九霄额头顶在他的额头上，“要不你抱着我在这睡会儿吧。”
程飞松开他，反过来把他抱在自己胸口，“睡会儿吧。”
九霄闭上眼睛，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屋脊上，周围全都被黑暗包围，彼此却无比温暖。
天不遂人愿，清晨约四五点的时候，果然下起了毛毛雨，两人无奈退回了大殿内。
程飞站在窗边，在想是要再等一天再出发，还是下着雨出发。
其他三人陆陆续续起来，都跟着站在窗边门口向外望去，“这雨看起来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程飞：“嗯，我们的车没有顶棚，坐后面的人会淋雨，还会有面对异变者上车的风险，视野也会受到干扰。除非再找一辆车，否则今天走不了了。”
眼镜开口说：“其实这里也挺好的，我们没必要那么急着赶路吧？”
程飞看了他一眼，其实他心里是想着赶一赶路程尽快达到庇护所的，可是如果让他们冒险反而可能得不偿失。
程飞回他：“你说的对，那我们先住下等雨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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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他妈烦下雨了。”
邢夏柳坐在副驾驶看着周围不断涌来的异变者忍不住咒骂，她打开车上的对讲系统和后车联系，“徐蓝尹，收到回话。”
对讲机里“嘶嘶”几声后，很快传来徐蓝尹镇定又平淡的声音：“收到，请讲。”
“车要走不动了，前面全都是异变者，干都干不完，今天到不了1号港了，收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