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帅的。”
“成绩也很好啊。”
“你们家基因真好。”
“班长人很好。”
“对,他跟辣条一个班的,你问辣条。”
“别当着帅哥的面叫我辣条我谢谢你。”
“好多女生喜欢他。”
“他好酷的。”
“但是不是那种装逼的酷,他人很好的,有的男的觉得自己长得有点帅就不得了了,飞天了。”
“你是不是在说&%¥?”(我没听清楚这个名字,不认识,估计是她们同届甚至和行云同班的另一个长得不错的男同学吧。)
“别说&%¥,等下别人听到了懒得扯皮。”
“但他就是装逼啊。谁不知道他装逼。”
“让他去装吧,当他不存在,提都不要提。”
“笑死,无视对他就是最大的折磨。”
“他还要出道呢。”
“表演型人格他就是。”
“哎呀别说他了。”
“哥哥你是大学生吗?大几啊?哪个学校?”
然后她们都推搡着说最后那句话的女生、笑她,朋友之间调侃的笑法儿。
我瞎说:“我三十了。”
她们哈哈哈地笑,说我瞎说。
我继续瞎说:“行云是我太太的表弟。”
她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很快又热络起来,跟我说行云的事情。
听着她们说,我放心了。行云和我当年不一样,他在学校里如鱼得水,一定要类比的话,像那个时候的池郑云,女生喜欢他,男生推崇他。
比赛结束后,行云陪着号称回母校怀念青春的我在校园里到处逛,路上遇到他同学,都会自然地跟他打招呼。我看到这些,就更放心了。
不过,所以,这孩子就只是单纯的长大了所以不黏我了而已吗。
我有股淡淡的看小鸟即将离巢的惆怅。不过这对孩子而言是好事。
如今我和行云约好了周六吃晚饭,我想了又想,跟杨复说了一声,让他那天没什么事就跟我一起去。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和他就像那种需要在孩子面前维持假象的夫妻。尤其孩子还是高三,那更要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