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没脸说话,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敢看我,绷着脸只像是虚张声势。
我又给他一巴掌。
他还是无事发生似的,自顾自进被子,关灯躺下去。
我真的是要被他气死了, 铆足了劲儿, 骑他腰上两只手揍他。
他不出声、不反抗,让我揍, 毕竟他也知道他理亏。偶尔他抬眼偷看下我,如果和我的视线对上了, 就赶紧低下眼装死。
刚才不还很吊吗?现在装什么死?
我打累了,歇会儿,突然感觉不对劲,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起身就要动手, 他这下赶紧拦着我:“打脸、打脸,打我脸, 别打那儿, 那儿打了真要进医院,我跟医生说你打的那你也跟着我没脸啊!”
我就跟医生说趁这个机会给你个一了百了!
不过稍微冷静一点想, 杨复说的不无道理。
虽然他本意是想自救, 但确实, 我不能跟着他去医院丢人。
所以我犹豫了下,终究没动手,也没转移目标打他脸,只是下了床。
我要离开这里。
“川儿!”他赶紧拉我,“干嘛去?”
去死。
我推开他,去衣帽间里拿行李箱。
操,行李箱被我收纳在最上面了,拿的时候我得踩梯子,但这会儿走路都脚软,甚至一下子不记得梯子被我塞哪儿了。脑子里嗡嗡的。
算了。
我转身准备去书房,从保险柜里拿我的各种证件证书、笔记本电脑,随便找个袋子装着就能走。
但杨复不让我走,他把我架回床上,我正要起身跟他打一架,就见他扑腾一下两条腿跪地上,抬手给了他自己一个大耳瓜子,比我刚才打得狠多了。
不是我刚才不想狠,实在是没力气。我手直到现在都还有点哆嗦。
我本来挺生气,不料杨复突然来这一下子,我都看愣了。
好像他以前也这么跪过……他向我求婚的时候。好像是很久以前了,久得像上辈子。
他跪在那儿,仰着脸看我,说:“对不起,川儿,我是真急了,又喝了酒……”
那干嘛要喝酒呢?明明答应过我戒酒。
他的承诺就好像是路边的蒲公英,一长大一片,看起来很多,但轻飘飘的,一吹就没了。
我没说话,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好像我应该跟他解释一下他误会了,我写辞职信和池郑云没关系。但好像我没必要跟他说这个。
本来我可以说的,前提是没有发生刚才的事。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跟杨复说了。
我发了一会儿呆,好像听到了他在说些什么屁话,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只看着他的嘴巴张张合合。
我在对他求而不得的发|春期里整日整夜地幻想和他接吻是什么滋味,甚至突发奇想上网查“最性感的嘴唇”、“最适合接吻的嘴唇”是不是他这种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