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有绝对控股权,他们有所不满也一时掀不出什么风浪来,但倘若时日久了,他们联合起来搞事情,或多或少都会造成麻烦。甚至我觉得边家如果想害我,会从这方面入手。
因此,这次冯家村的事,我必须要认真解决。
事实上,已经有人在借机提议让他们的杨总回来主持大局了。
小冯理事打趣道:“你这有点儿莽啊黎总。万一临场没想出办法,你不就没了吗?”
我没说话。
我不打算告诉他,我是有备而来。就让他觉得我莽,我又没损失。
靳哥和行云自不必说,小薛是自由搏击比赛全国总冠军(虽说是业余赛)也暂且不说,我赌杨复和池郑云不会让我死。
如果他俩不能保证我在这里的安全,那他们就会彻底断绝我过来的可能。
换言之,我能抵达这里,就代表他们有保护我的对策。
如果赌输了,行云他们仨可以安全离开,就让我死在这,我愿赌服输。
小冯理事长叹了一声气,摸出烟来,朝我递了一根。这种氛围,我不得不接过来,他凑过来给我打火,我让他点了,然后把烟捏着,没抽。
他给他自己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吐了个烟圈,舔了舔嘴唇,沉默了一阵,说:“我们村得自救。姓边的根本不管我们死活,前些年他消停了会儿,现在又想利用我们搞事情,还越搞越大,他是想我们全村死。”
他停了几秒,说,“当然,我跟你说心里话,如果我们村还是几十年前吃不上饭的情况,那干也就干了,来回是死。但现在,我们不需要铤而走险了,所以想洗手上岸。村里这些年很重视教育,就是想利用下一代转型。我爸那人吧,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他,我也看不上,娶个比我还小的老婆,搞得我多尴尬啊。但他作为族长来说,是够格的。我和他商量过,我们得摆脱边家的控制。但显然对方不可能同意。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推倒它。”
我静静地听着他说这些,忽然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问他:“杨复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又抽了口烟,说:“半夜三更打电话把我叫醒跟我说你要在我这里掉一根头发他就掐死我的关系。”
我:“……”
他又笑了起来,但渐渐地笑容淡了下去,低下头把这根烟抽完了,在烟灰缸里摁灭,然后抬眼看着我,问:“你以为他为什么买这块地?”
我没说话。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斜靠着车门,说:“搞倒边家不是表表决心喊喊口号就能做到的,很可能我们把事情揭露了,死的却是我们,边家毫发无伤。所以,一开始我们根本下不了决心反抗。这个时候,杨复找上了门。当然,我们起初并不信他,因为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他妈一堆人命的问题。但他真的帮我们打消了当时边家要利用我们村走|私|人|体|器|官的念头。”
我沉默了一阵,问:“你们现在揭举边家,不怕把自己也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