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朋友一天天的问个不停,对他的全新体验充满好奇。
男朋友。
这三个字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如梦似幻的存在。
赵野原盯着祁倾认真的侧颜看了许久,等回过神的时候对方手里的陶坯都已经有了雏形。
面对着那只奇形怪状的不知名容器,他心头一软,忍着笑意:“你这做的是什么?”
“就……是个容器吧……?”
祁倾原本自我感觉良好,被赵野原这么看着就慢慢慢慢收了声。
这陶土比想象中要难掌握得多,用力稍微不均匀就会歪了偏了,要么干脆就多出一个出水口来。
而且瓶身极度不平整——
“像个炸坏了的薯塔。”赵野原如是评价道,随后脑袋上毫无疑问地挨了一下。
祁倾手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泥,一掌呼上对方的圆寸脑袋,又慌慌张张地在受害者的大笑声中拿纸巾给人擦头发。
想在这种DIY手工店铺看到两个同行来玩的男生的确稀奇,放眼望去这一整家店铺里坐着的都是一男一女,再不济也是两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在一起叽叽喳喳地玩闹。
因此像是祁倾他们这一桌,两个颜值在线的成年男性充满童真地坐在这里玩着泥巴,很难不让人提起了兴致地围观。
尤其是一对闺蜜一起来的小姑娘,磨磨蹭蹭地选了半天位置后一本正经地在祁倾对面坐下。
“小哥哥,这个机器要怎么用啊?”
祁倾掀了掀眼皮,没等说话,身边的“直男”就长臂一伸,啪地把指导手册甩在女生面前。
空气微妙地静止了一秒,对面的女孩儿显然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不依不饶:“那你可以教教我这个形状怎么做吗?”
女生所指的“这个”自然就是祁倾手里那个歪七扭八看不出用途的小玩意儿。
对此,祁倾默默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抽象后现代艺术作品,又看了看身边赵野原手里的标准花瓶:“……”
不是他不应撩,实在是这两个姑娘没长到他的审美点上。
然而公众场合让小姑娘们下不来台实在是太没品。
祁倾想了想,按住脸色逐渐变差的赵野原,用着挑不出错的绅士行为指导着两个小姑娘制作抽象派艺术品。
一场好好的双人约会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多人团建,直到几人全部做完陶艺临行时,那两个小女孩儿还不想走。
两人的理由无比正当:想在一个月后拿到成品时和祁倾交流一下,并借此机会试图要到祁倾的联系方式。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