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冰冰地看进艾伯纳的眼睛里:“原因?”
“不知道。”艾伯纳实诚地一耸肩:“大好的机会被我浪费掉了,但是万一今天把他送回家能让我得到更大的好处呢?”
“……”
“当然,你也看到了,我甚至不想开车把他送回家,就为了贪图这么一点小恩小惠。”艾伯纳状似无所谓地笑了笑,小心地护着额把人往另一边推了推,等季欲长臂一揽直接把晕乎乎的祁倾给抱在了怀里,才一言不发地关了窗。
他并不想和这个人有更多的交流,索性一脚油门就把那两个人撂在了路边,连后视镜都没敢看。
季欲怕醉了的祁倾会冷,帮他裹紧了衣服便匆匆带他上了车,一路好生照顾着总算是把人带回了家。
“……想洗澡。”祁倾哼哼唧唧的,把额头倚在对方的肩窝里。
正帮他扒外套的季欲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今天很晚了。”
“想洗澡嘛。”祁倾是真的醉了,面前的人脸都化成了重影,怎么眨眼都看不清。
季欲其实是听不得他这样的语气的。
他把祁倾安置在被窝里,转身出去打开了浴室的暖光灯,顺便调好了水温给浴缸放水。
等浴室的温度暖和起来了,他才反身回去把还眨巴着眼睛等洗澡的祁倾带过来,小心翼翼地帮人脱衣服。
按理来讲,应当是非礼勿视的。
可是他季欲和祁倾这么多年的交情,该见的不该见的早就见过了,也根本没什么好躲闪的。
唯一能让季欲庆幸的就是此刻的祁倾脑袋里一团浆糊,他也就不用压枪压得辛苦。
季欲装作听不到自己轰鸣的心跳声,把赤/身/裸/体的祁倾放进浴缸。
“等等。”
全凭本能行事的祁倾显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对方。
摸上了不妙位置的手让季欲全身的血液几乎在一瞬间凝固了。
他喉结滚动,透过氤氲的雾气看祁倾无辜的表情。
“你说……”祁倾声音飘忽,问出的问题却还是先前那个:“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我呢?”
——
今天的祁倾对于这个问题格外执着。
正在努力忽视疼痛的季欲脸色有些发白,但在祁倾固执地问了他第二遍后他还是开了口,回答出了刚才没能来得及出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