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初春摇曳的荒草和那座破败的神龛,其他一无所获。
他的脸色渐渐凝重,在附近困兽一样转了好几圈,最后愤然一脚踹倒了神龛。
无奈,他只好联系指挥车,让他们请求当地警察搜山,可一摸腰上,顿时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对讲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而手机刚开始就被他扔在了车上。
贺霄担心错过孩子的踪迹,可一时半会又找不到人,权衡了半天,只能下山。
他沮丧地沿着小路往山下一路小跑,突然前面走过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救援队标志性的红色制服,外面套着跟他一样的黑色防暴服。
贺霄仔细一看,眼皮跳了两下。
是柳元,那个“保姆”。
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瘦弱的本地姑娘,她背上有血,全身软绵绵地趴在柳元身后,看样子昏过去了。
柳元也看到了贺霄,他微微发愣:“你?你怎么在这?”
“有人托我找孩子,追丢了。”贺霄如实回答,之后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你呢?你为什么到这边来?”
柳元看了看左右,疑惑地反问:“这是什么地方?我顺着路过来的啊?我还纳闷,路怎么那么难走,奇怪……”
贺霄的嘴唇动了动,审视的目光一收,落在他的对讲机上:“那东西借我用一下,我的掉了。”
柳元把背上的女人往上托了托,侧过身体:“自己拿!”
贺霄一边从他腰间的套子里抽出对讲机,一边不经意地问:“她怎么了?”
“这不是明摆着,挤压窒息,休克了,我想送她下山呢,真是!”柳元埋怨着自己。
“你不怕她有骨折吗?”贺霄问。
“嗐,想到了,可哪有那么多担架啊?你是没看见下面有多惨……”柳元摇摇头,“咱们下去吧?别给病人耽误了。”
贺霄点点头,边走边冲对讲机说话:“徐队!”
对讲机里传来几声电流声,徐景辛破口大骂:“贺霄,你他妈上哪儿了?还有没有纪律?你……”
贺霄打断他,完全没在乎炸毛队长的声音像是要吃人:“告诉当地警察,坐标……”
他放下对讲机,问柳元:“坐标多少?”
柳元看了眼手腕上的多功能手表,报出一个坐标。
他这才重新凑近对讲机:“听见了吧?这个坐标是一条小路,往上走,路的尽头有个神龛,我刚才追踪一个人到那边,人就不见了,他抱着别人的孩子,我现在怀疑是贩卖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