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琢带着无限憧憬说:“他在外面是个精明强干的企业家, 在家里是位严父, 也是慈父, 我一直把他当成榜样。”
可是, 一切都变了。
他低下头。
看出他脸上的落寞,徐景辛安慰:“会好起来的, 你父亲一直都以你为骄傲。”
许南琢的眼睛又有了光彩:“真的吗?”
徐景辛笃定点头:“真的。”
“我会重新成为他的骄傲的!”许南琢像是在自言自语, 又问徐景辛,“徐哥, 你一定是我父亲很好的朋友吧?”
徐景辛笑了:“你怎么知道?”
“来这边后,一直都是父亲陪着我, 他从来都不肯离开我一步,他能决定跟你外出,那你一定是他很重要的朋友!”
徐景辛停顿了一下,不置可否地回答:“你父亲是个相当好的人, 能成为他的朋友是件荣幸事!”
那孩子就腼腆地笑出了两个酒窝, 简直比自己得到夸奖还高兴。
“在聊什么, 这么开心?”
许时端着饭回来, 发现儿子居然笑的很开心,十分意外,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贺霄眉开眼笑接过许时手里的饭,徐景辛翻白眼,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
这人刚刚已经吃光一碗了,饿死鬼投胎似的。
贺霄的筷子顿在半空,扁扁嘴。
饭不香了。
许南琢不擅长说谎,更不习惯真情流露,在父亲询问的目光中,他不敢跟他对视,也不知道怎么应对他明显是扯闲话的问题。
徐景辛替他解围:“小琢说,等病彻底好了,要送给爸爸一份大礼。”
许南琢有点慌,他没想过什么大礼,他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没什么送给父亲的。
许时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揉着他的头发欣慰地说:“好,爸爸等着!”
许南琢轻轻抿唇,感激地看了徐景辛一眼。
一顿饭愉快地吃完,双方都熟络起来。
徐景辛了解到许时是西北人,家里有矿——是真的有矿,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有了成规模的私人煤矿。
后来,他响应政策把矿上交国家,又转行做了汽配,有了开矿多年积攒的人脉,也一样风生水起。